“起来说话。”
陆良生也有两年未见对方,之前听宇文拓说,是跟着李渊去了太原,眼下回来难道是因为西北战事的缘故?
“弟子宇文拓(王承恩)拜见师父!”
屈元凤站起身,下了马车的老人,精神奕奕的小跑过来,与一旁的宇文拓一起行了一礼,“师父,元凤马上要出征了。”
半瞎生怕两个师弟开口抢了先,便直接了当的将过来的原由说出,陆良生点点头,目光投去站在三人中间的屈元凤,“之前,你随德隆去了太原,此次回来就是为了西北战事?”
“回师父.....弟子马上就要出征了。”
屈元凤身形在师兄弟中最为高大,当年突厥一战,险些丧命,也因此无法再踏入修行,跟着李渊去了太原,没有了琐事打扰,渐渐将所学的法阵,在这几年中改为战阵,更加完善,过去参加西征,也是为了磨砺一番,让自己在师兄弟当中,不显得那么没用。
“师父放心,元凤就算没有了法力修为,一样绝不给你丢脸,将来也能在朝中有一席之地,让屈家有荣!”
林子哗哗的响,站在两侧的宇文拓、王半瞎心里多有不舍,战争向来残酷,能全身而退,已经极为不易的事了。
陆良生本想劝一番,可见他神色坚定,话到口中又变作另外的话语。
“走吧,为师送送你。”
军队已经开拔,不能耽搁,陆良生带着宇文拓、王半瞎,走过长街,将屈元凤送到北门外,琐琐碎碎的叮嘱一些安危的话。
“到了那边,不可与上次那般逞强。”
“是师父。”
“你那阵法,你心里自有底,为师说不上一二,不过若对战事有利,不妨替为师多杀几个胡人。”
“哈哈,就知道师父不喜胡人!”
气氛打开,爽朗的笑声漫过城外长亭,远方有号角声传来,屈元凤不敢再耽搁下去,翻身上马,朝亭下的师父,还有两位师兄拱手拜别。
“元凤,这个你拿去。”
陆良生从袖里拿出一支漆黑的铁鞭,不仅是法器,战场上也能做为兵器挥舞,然而,马背上的屈元凤摇摇头,“师父,元凤这次想靠自己!”
说完,重重一挥马鞭,狂奔去往北面所在的军营,半途又停下,回望凉亭,看到还站在那方的师父、两位师兄,眼睛有着湿红,匆匆回来见上一面,便就要离别了。
或许心里有些不舍涌上心坎,兜转马头,朝着那边再次拱起手,高喊:“师父!师兄!”在马背上弯腰一拜,好一阵才收拾心情,一勒缰绳,暴喝一声:“驾!”沿着官道径直离去。
望着消失在秋日下的身影,陆良生拍拍还望着的宇文拓、王承恩两个弟子,一起返回城里,两人返回宇文府上,书生则回去万寿观,就见蛤蟆道人拖着紫金葫芦撒开脚蹼从后面飞奔回来,跟他一起进了阁楼。
“良生,快给为师倒一碗水来!”
陆良生看着师父大汗淋漓的模样,倒了一碗凉水放去桌上,在旁边坐下:“师父,你这段时间,天天往山里跑做什么?就为了炼那什么梦丹?”
吨吨吨~~~
靠着葫芦岔腿坐着的蛤蟆道人亮着软软的肚皮,抱着碗牛饮几口后放去一边,这才舒服的打了一个嗝儿。
“是回梦丹,上次为师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无数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为师,良生,你是知道的,为师何等修为,当年何等威风,现在更是将妖丹修复,却是平白无故做了这样的梦境,不弄清楚岂能睡的安稳!”
“师父,那什么有空,也帮我做做关於孤儿......”
“良生啊,你不能事事指望师父......不说了不说了,为师还有事要忙!”
拖起葫芦跳下桌面、‘啪叽’一声,大喇喇的摔趴地上,没事人儿一样又爬起来,兴奋的爬去阁楼。
“师父这.....唉......用回究梦境的法术就行了,炼什么丹。”
陆良生摇摇头,也没去多想,他还有许多事要忙,毕竟两百多个孤儿进京,吃穿用度都要准备好。
‘要是老孙在这里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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