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是烫伤膏,我出门时烫伤了脸。"那人看出玲珑的疑惑,解释着。
玲珑点了点头,道了谢。但她心中并不是为了他的脸而揪紧,只是一种说不出的感
觉,似乎这个人与自己有过瓜葛似的,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还有,她觉得这个人
浑身上下有一股怪异而可怕的气息。
"没关系,出门在外,互相帮助,互通有无是应该的。"他上下打量着玲珑,在说到
"互通有无时"特意加重语气,同时眼光溜过玲珑地身体,她的胸、她的腰、她的臀部和
双腿,甚至连她的手也没有放过。
这种有色目光,玲珑见的多了,可是这人的目光却格外令人恶心,让她不禁向后退了
几步,绕到老人的身后。
看着她的戒备,那人笑着摆了摆手,走开了。
"你认识他?"那个怪异的人走后,老人问。
玲珑摇了摇头,心里的不舒服感并没有因为那个人的离开而消失。但一转身,突然
发现老人头上的血不但没有止住,似乎越流越多了,半边脸都被血色覆盖,担心道︰"天
哪,你头上的伤太重了,我还是扶你去那边找医生看看吧,我想医生不会按照先来后到来
救治伤员,肯定是按照需要医疗的程度。"她拉住老人的手臂,心想如果自己的父亲在
世,她是无论如何不会让父亲自己走这么远的路的,这么大的年纪,没人照顾可不行。
"没事,没事,我们乡下人硬朗,我自己抆抆就好。"老人说着摸了摸自己头上的伤
口,然后随手把脑袋搬了下来。
玲珑大骇,全身的血都停止了流动。她下意识地想抽回手,但却被老人冰冷的手抓
住,"记着,有没有头没关系,千万要保住自己的身子,给人拿去了,可就再找不回来
了。如果不小心,身子就没了!没了!"
玲珑低头盯着老人怀里抱着的头,胡乱地点了点头,想挣扎、想跑,全身就像灌铅
似的,一步也挪不动,只见老人放开了她的手腕,用一只衣袖小心的抆着自己头上的伤
口,叹了口气,才把头安上。但是不知怎么,他的脖子怎么也挺不起来,所以头一直耷
拉在肩膀上。
这时后,玲珑的腿才有了些力气,她慌忙向人群中跑,一下撞到了一名交警的身
上,因为燕风的关系,她现在对所有警察都抱有好感,因此一把抓住人家的胳膊不松
开。再回头一看,根本没有一个满头流血的老人,她原来站的地方空空如也,左右看看,
连那个脸上涂着绿膏药的人也不见了。
难道又是幻觉?再这样下去,这似真似幻的一切,会把她逼疯的!她控制不住的浑
身发抖,被警察安抚着送到警车边上。
当晚她知道,这次翻车事故只有一人死亡,一个坐在最后座的七十岁老人被摔断了
脖子。而她不知道的是,远处的高坡上,那个涂着绿药膏的人一直观察着她,正如在车
上时,他也一直盯着她一样。他没有跟车到两阶山,而是步行离开了,一路走,一路幸
灾乐祸地笑着︰"她的身材如此完美,精神上又这么容易控制,真是极品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