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这武三通以为自己儿子武修文已经被毒死了,不管不顾的伏在武修文身上恸哭。周边的行人渐渐被他的声音吸引过来,人越来越多,都围成了一圈了。
这时一个背着药箱的年老郎中挤入人群,来到二人身边,他也不管恸哭的武三通,兀自拿起武修文的手来为其把脉。凝神感受之下,发现这昏迷的青年还有微弱的脉搏。於是他开口对武三通说道,
“人还没死呢,你哭甚么?”
“什么?”武三通哭声一止,抬起头来看向他问道,“你刚刚说什么?你说我儿子还没有死?”
“是没死,不过你再耽搁一会儿,他不死也得死了。”
“真的?”武三通大喜,急忙抬手用衣袖抆了抆眼角的泪痕,然后紧紧抓住老郎中手臂,“郎中你可要救救我儿啊!你若救得我儿,我,我……我给你做牛做马都可以。”
武三通情急之下有些语无伦次了。
“诶诶诶,快给我放手!”郎中使了好大的劲儿也没能挣脱武三通的大手,不禁吹胡子瞪眼的看向武三通。
“好好好,我放手,”武三通说着松开自己的双手,然后又哀求道,“这位郎中,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儿子呀!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老郎中手得自由,然后干咳一声,不紧不慢的道,“人是一定要救的,这是我们作为大夫的本分,但是做牛做马就不必了。”
“郎中大善!”武三通喜道,“那郎中你快动手救治修文吧!”
“我且问你,他这毒是谁人所下?中的又是什么毒?”老郎中虽然知道这可能是白问,但是他还是抱着侥幸的心里,毕竟要自己盲目判断毒药的成份是很复杂的一件事。
而且要花费的时间也不会少,从眼前这个昏迷的青年的情况来看,显然无法等他慢慢去判别毒性,然后考虑用药。
武三通听了他的问题,猛然一指不远处的霍都的屍体,恨声道,“是他!就是他下的毒!不过他已经被我打死了,是什么毒我也不知道。”
郎中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瞧见一个叫花子打扮的人倒在地上,周围同样有不少人在指指点点。於是他起身来到霍都处,
“诶,让一让,让一让!”老郎中挤开周围的人群,然后来到霍都身边,双手在他身上到处摸索着,随后他在霍都身上感受到一个硬物。
於是他将那硬物拿出来,一看之下是一个漆有蓝纹的瓷瓶。他将瓶塞打开,将鼻子凑到瓶口轻轻一嗅,然后他拿着那个瓷瓶来到武三通身边。
“这个或许是解药,你是否要让你儿子试上一试?”
“这……”武三通犹豫着。
老郎中见他犹豫不决,於是又道,“你儿子所中之毒性烈,一时三刻老朽也想不出好的方法,唯有一试。不过你放心,此药我已经确认过了,并非有毒之物。”
武三通目光闪动之下,最后说道,“好吧,那我就试一试。”
然他心里却想着,你这老郎中与我说药无毒,若是待会儿出了事情,我定然饶不了你!
随后在武三通的配合之下,老郎中从瓷瓶中倒出一粒拇指大小的药丸来,然后塞进了昏迷中的武修文嘴里。然后在武三通期待的目光中,老郎中沉稳的表情下,又过了两刻锺左右,武修文终於幽幽醒转。
武三通看得此情,脸露大喜之色,“儿啊,修文你还好吧?”
武修文迷迷糊糊地看了武三通一会儿,
然后才想起自己之前被霍都暗算,之后好像是遇见了自己失散多年的爹爹,最后他就昏过去了。 想到此处,他又定神看了看眼前这个有几分熟悉的老头,确实与自己那时的爹爹有几分相像,只是比之以往要苍老了不少,刀刻的纹路布满了他的额角。再听得他对自己的称呼,当是爹爹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