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战鼓响彻。
呜呜呜,悠扬的号角在苍茫的原野响起。
战马嘶鸣,五十老兵骑着老马,挥舞着战刀,沿着官道疾驰而去。
烈士暮年壮心不已,似乎,他们又回到了当年斩杀妖魔时。
一柱香后,薛鹏遇到了溃退下来的兵士,重整旗鼓后,薛鹏带着他们又杀了回去。
此时官道上,流寇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留下一片的狼借。
十几车的粮草烧得干干净净,官道两旁横七竖八躺着十几具屍体,鲜血染红了黄色的土地。
薛鹏从兽背跳下,开始查看地上的屍体,摸了摸手腕,都已没有一丝脉搏,身体已经开始发凉了。
薛鹏拨开屍体脸上的发丝,都是老人和孩子,老人的眼中是平静,而孩子那睁大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
薛鹏缓缓抚平了孩子的眼眸,口中念着安魂咒,让他们死得安宁些,得以早日投胎。
念完了安魂咒,薛鹏紧紧攥着拳头,凝视着远方苍茫,他似乎看到了就在不久前,听到了那些流寇的喊杀声与放肆的大笑声。
薛鹏的眼神渐渐冷了起来,这股流寇不灭,他对不起死去的这些将士。
薛鹏当即道,“将所有的屍体带回去,安葬!”
一众老兵见惯了这种场景,没有悲痛哭声,没有大声怒号,一个个平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沉默地将一具具屍体放在马背上,运回大营。
看着被抬走的屍体,薛鹏虽然早知道冲早他会面对这一天,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没有给他半点的喘息时间,心底的愤怒与悲痛涌了上来,他压着,缓缓道,“他们不过是老人和孩子,魏大哥,他们只是老人和孩子。”
魏婴能理解薛鹏此刻的心情,缓缓道,“战场没有老人和孩子。”
薛鹏攥紧了拳头,“他们的血不会白流。”
魏婴沉默了一会,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大人如果不想他们的血白流,作为主将,就要时刻保持冷静,任何时候都不能被仇恨冲昏了头脑。”
“刚才我查看了一下这些人的伤口,或被一枪刺穿腹部,或被一箭射穿胸口,或是被盾牌砸烂了脑袋,都是一击致命,寻常的流寇做不到,唯有......。”
说到此处,魏婴顿了一下,薛鹏问,“唯有什么?”
魏婴沉吟片刻终於道,“唯有军中精锐,据魏婴所知,王庭军中,姬家便有一支精锐骑兵,五人一小队,两盾牌兵,两名长枪兵,一名弓手,冲击时,两名盾牌兵激发盾牌护罩在前挡住对方箭矢,弓箭手抛射在后抛射,两兵交击时,盾牌兵护在两侧,长枪兵冲杀,这是一个小军阵。”
“军中精锐?姬家?”薛鹏神色冷冽,“看来,这是冲着我来啊!”
魏婴道,“大人,按照王庭军法,丢失粮草,主将要革职并重杖八十军棍,大人,您现在的处境不乐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