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雨庭想起了当日的马营官的话,夜里不能打火把,走路要轻声,当下他握着灵剑,一步一步,缓缓地、慢慢地靠了过去。
马营官在下到河里摸着,眉头高高皱起,“我记着好像就在这附近,怎么还没有?”
又摸了一会儿,摸到了硬物,马营官神色一动,当下将四周的淤泥都扒开,随后稍用力,便将盒子给拔了出来。
也就在此时,一声低喝响起,“马营官。”
马营官回过身,一道寒光刺入他的胸口,一只手掌捂住了他的嘴。
噗通!
两人砸入浔泽中,卫雨庭左手紧紧捂着马营官的嘴,右手握着灵剑狠狠插了进去,惊慌道,“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你为什么就不能老老实实当你的营官,为什么你就不能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你逼我的,都是你逼我的。”
“呜呜呜.......”年近八十的老营官在水中剧烈挣扎着,鲜血,染红了浔泽。
过不多时,老营官停止了挣扎,双手无力垂了下去,此时岸边一队巡逻兵士走了过来,听见声音,喝道,“谁?”
卫雨庭惊得魂都要散了,想也不想,跳入浔泽,抱着新式灵器,消失在芦苇荡中。
片刻后,兵士走过来,看到浔泽畔的一双腿,穿着跟他们一样的鞋子,当下急忙有人将人扯了出来,面色一变,“马营官!”
得到消息的薛鹏从大帐中跑了出来,几个纵跃到了老营官的军医的营帐。
但见马营官胸口绑着的布条都被鲜血染红了,面色死灰一般,有出气没进气。
看到薛鹏,马营官张了张嘴,薛鹏连忙走过去道,“老营官,别说话。”
随后与众人道,“都出去。”
众人闻言都走了出去,薛鹏设下了禁制,随后先将一颗疗伤药给老营官喂了下去,随后有以灵力让药力快速散开,修复着他的伤口。
过了一天一夜,马营官恢复了过来,一脸疲惫的薛鹏从大帐中走了出来,随后看向魏婴道,“卫雨庭人呢?”
“今天早晨点卯时,人就没到。”说到这,魏婴脸色一变,“难道,是他?”
薛鹏一脸的怒气,“这个兔崽子,心够狠手够辣,撒开网来搜,一定要把这个小子给我搜出来。”
“大人,此时已过去了一天一夜,只怕那卫雨庭早就已经跑远了。”
薛鹏闻言逐渐冷静了下来,随后道,“你说得对,只是他能跑哪去?”
薛鹏正想着,忽然远处一骑飞来,到了辕门前,下马与兵士道,“奉左武卫主将之命,给薛校尉传信。”
兵士将这人引了进来,将信奉递给了薛鹏,薛鹏拆开信奉,展开了信纸。
“薛兄亲启,弟昨日回城途中,於大路抓到一逃兵,询问之后方才得知,乃是兄营中兵丁,杀死营官后叛逃出营,弟深表遗憾,明日弟於王畿城五凤楼摆下酒宴,为兄压惊,同时将此逃兵交还与兄......”
看到这,薛鹏猛地一攥,信纸陡然化作飞灰。
二虎道,“师兄,谁的信?”
薛鹏道,“姬野,兵部拿不到新式的灵器,这姬野便买通了卫雨庭偷新式灵器。”
“师兄,我现在就带人去左武卫擒回那叛徒,抢回新式灵器。”
“二虎,不得鲁莽,那姬野邀我明日去王畿城五凤楼要将卫雨庭那个叛徒交换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