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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秋等三人走到崖边,四顾周遭地势,原来是在一座山峰的中腰。
三人极目眺望,遥见西北方山坡上有几个人躺着,一动不动,似已死去。
张无忌道:“咱们过去瞧瞧。”
说罢,他便携了小昭的手,纵身向那山坡疾驰而去。这时他体内九阳真气流转如意,干坤大挪移心法练到了第七层,一举手,一抬足,在旁人看来似非人力所能,虽然带着小昭,仍是身轻如燕。
赵秋心道:“这会儿,我却要夺张无忌的气运了!那演武令每次所结算的气运斤两,和宿主在穿越世界的地位息息相关!这明教之主的位置,却不能让给他了!”
他有心夺取明教之主,以他如今的武功,加上略施计策,也并非没有可能。
他内功独步天下,轻功也玄深莫测,瞬息之间,便越过了张无忌和小昭的身躯,飞身向前。
即便此时的张无忌,见到飞掠而过的人影,亦心中一惊,叹道:“这宋师兄的内力和轻功,我如何也赶不上啊!”
未几,到得近处,只见两个人死在雪地之中,白雪中鲜血飞溅,四人身上都有刀剑之伤。其中三人穿明教服饰,另一人是个僧人,似是少林派子弟。
赵秋脚步不停,转了一个弯,只见五名明教徒的屍首挂在树枝之上,都是头下脚上的倒悬,每人脸上血肉模糊,似被甚么利爪抓过。
一路上,但见屍首狼借,大多数是明教教徒,但六大派的弟子也有不少。
赵秋料想他在山腹中的一日一夜之间,六大派发动猛攻。
明教因杨逍、韦一笑等重要首领尽数重伤,无人指挥,以致失利,但众教徒虽在劣势之下,兀自苦斗不屈,是以双方死伤均重。
赵秋将到山顶,忽闻兵刃相交之声,“乒乒乓乓”的打得极为激烈。他转身又瞧了瞧张无忌和小昭,尚在他数百丈之后。
突然间呼呼风响,背后两枚钢镖掷来,跟着有人喝道:“是谁?停步!”
这两枚钢镖,来势极快极准,直取他背部的要害穴位。
赵秋冷哼一声,右手衣袖轻挥,两枚钢镖立即倒飞回去,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呼,跟着“砰”的一声,有人摔倒在地。
只见地下倒着一名灰袍僧人,那两枚钢镖,一枚钉在他的眉心之上,一枚钉在他的胸口之处。
赵秋冷哼一声,说道:“你原是出家人,下手却如此狠毒!拜佛一世,毫无慈悲之心,却是留你不得了!”
这时,忽听得围墙之内传出接连三声闷哼,赵秋展开步法,悄无声息地,便从大门中掠了进去。
穿过两处厅堂,眼前是偌大的广场。
广场之上,黑压压的站满了人,西首人数较少,十之八九的人,身上鲜血淋漓,或坐或卧,正是明教的一方。
东首的人数多出数倍,分成六堆,看来六派均已到齐。这六批人,隐然对明教作包围之势。
赵秋一瞥之下,见杨逍、韦一笑、彭和尚、说不得诸人都坐在明教人众之内,看情形仍是行动艰难,杨不悔坐在她父亲身旁。
原本,韦一笑身具九阴九阳真气,最有可能在短暂的时间内恢复。可惜,成昆那最后一掌,虽未取了他的性命,着实下了狠手。是以,他也伤重未复。
这时,在广场的中心,有两人正在拚斗,各人凝神观战。
只见相斗的双方都是空手,但见掌风呼呼,威力远及数丈,显然二人都是绝顶高手。
那两人身形转动,打得快极,突然间四掌相交,立时胶住不动,只在一瞬之间,便自奇速的跃动转为全然静止,旁观众人忍不住轰天价叫了一声:“好!”
正在激斗的二人,其中一人身材魁伟,秃顶,长眉胜雪,垂下眼角,鼻子钩曲,有若鹰嘴,年纪颇大。
另外一人身材矮小、满脸精悍,中年汉子。赵秋所寄身的原主宋青书,对这人却极是熟悉,这中年汉子正是张松溪。
这时,忽听得华山派中有人叫道:“白眉老儿,快认输罢,你怎能是武当张四侠的对手?”
赵秋心道:“原来这老者,果然是白眉鹰王殷天正!”
但见殷天正和张松溪的头顶,皆冒出丝丝热气,两人已各出生平苦练的内家真力。
一个是天鹰教教主、明教四大护教法王之一,一个是张三丰的得意弟子、身属威震天下的武当七侠,眼看霎时之间便要分出胜败。
明教和六大派双方都是屏气凝息,为自己人担心,均知这一场比拚,不但是明教和武当双方威名所系,而且高手以真力决胜,败的一方多半有性命之忧。只见两人犹似两尊石像,连头发和衣角也无丝毫飘拂。
殷天正神威凛凛,双目炯炯,如电闪动。
张松溪却是谨守武当心法中“以逸待劳、以静制动”的要旨,严密守卫。
他知殷天正比自己大了二十多岁,内力修为是深了二十余年,但自己正当壮年,长力充沛,对方年纪衰迈,时刻一久,便有取胜之机。
岂知殷天正实是武林中一位不世出的奇人,年纪虽大,精力丝毫不逊於少年,内力如潮,有如一个浪头又是一个浪头般连绵不绝,从双掌上向张松溪撞击过去。
忽听殷天正和张松溪齐声大喝,四掌发力,各自退出了六七步。
张松溪道:“殷老前辈神功卓绝,佩服佩服!”
殷天正声若洪锺,说道:“张兄的内家修为超凡入圣,老夫自愧不如。阁下是小婿同门师兄,难道今日定然非分胜负不可吗?”
张松溪道:“晚辈适才多退一步,已输了半招。”躬身一揖,神定气闲的退了下去。
突然武当派中抢出一个汉子,指着殷天正恕道:“殷老儿,你不提我张五哥,那也罢了!今日提起,叫人好生恼恨。我俞三哥、张五哥两人,全是伤折在你天鹰教手中,此仇不报,我莫声谷枉居武当七侠之名。”
呛啷啷一声,长剑出鞘,太阳照耀下剑光闪闪,摆了一招万岳朝宗的姿式。
这是武当子弟和长辈动手过招时的起手式,莫声谷虽然怒气勃勃,但此时早已是武林中极有身分的高手,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举一动自不能失了礼数。
殷天正叹了口气,脸上闪过一阵黯然之色,缓缓道:“老夫自小女死后,不愿再动刀剑。但若和武当诸侠空手过招,却又未免托大不敬。”指着一个手执铁棍的教徒道:“借你的铁棍一用。”
那明教教徒双手横捧齐眉镔铁棍,走到殷天正身前,恭恭敬敬的躬身呈上。殷天正接过铁棍,双手一拗,拍的一声,那铁棍登时断为两截。
旁观众人“哦”的一声,都没有想到这老儿久战之后,仍具如此惊人神力。莫声谷知他不会先行发招,长剑一起,使一招百鸟朝凤,但见剑尖乱颤,霎时间便如化为数十个剑尖,罩住敌人中盘,这一招虽然厉害,但仍是彬彬有礼的剑法。
殷天正左手断棍一封,说道:“莫七侠不必客气。”右手断棍便斜砸过去。
数招一过,旁观众人群情耸动,但见莫声谷剑走轻灵,光闪如虹,吞叶开阖之际,又飘逸,又凝重,端的是名家风范。
殷天正的两根断铁棍本已笨重,招数更是呆滞,东打一棍,西砸一棍,当真不成章法,但有识之士见了,却知他大智若愚,大巧若拙,实已臻武学中的极高境界。他脚步移动也极缓慢,莫声谷却纵高伏低、东奔西闪,只在一盏茶时分,已接连攻出六十余招凌厉无伦的杀手。
再斗数十合后,莫声谷的剑招愈来愈快。
昆仑、峨嵋诸派均以剑法见长,这几派的弟子见莫声谷一柄长剑上竟生出如许变化,心下都暗暗饮服:“武当剑法果然名不虚传,今日里大开眼界。”
可是不论他如何腾挪劈刺,总是攻不进殷天正两根铁棍所严守的门户之内。
莫声谷猛地里一声清啸,剑法忽变,那柄长剑竟似成了一条软带,轻柔曲折,飘忽不定,正是武当派的七十二招绕指柔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