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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我张家子弟,皆应死战!咱们的父母妻儿、兄弟手足都在此地,你们逃,又能逃到哪里去!”
“后退者!死!”
火光照耀黑暗,忽明忽暗,一声暴喝骤然响起。
一道魁梧的身影,突然奔向一众正在后退逃离的张家家兵,拦在家兵之前。
这道魁梧的身影,出手如电,右手作爪伸出,如老鹰抓小鸡一般,抓住了一位家兵的喉咙。
只听“哢嚓”一声后,那位年轻家兵的颈部便扭曲变形,就此死去。
“家......家主!”
一众逃兵见了家主,瑟瑟发抖。
原来,来者正是张家的家主张天风,赵秋瞧了瞧这位张家家主,魁梧雄伟挺拔的身材,满头银发,一双充满智慧的眼睛。
张家家主张天风瞧了瞧被自己抓断喉咙的那名逃兵,叹息道:“阿才,我年轻时练功走火入魔,导致终生无子,你是我的嫡亲侄子,我对你,一向视如己出。可是,可是张家遇敌,你竟然第一个逃跑......”
张天风的眼中,露出了悲痛和惋惜的神色。
忽然,他又一声暴喝:“凡张家子弟,胆敢后退逃离者,死!”
果然,一众张家兵士,不再逃离。
赵秋似笑非笑地看着张天风,心道:“武道一途,长路漫漫,非天时地利人和者,不能破入。看来,倒也不可小瞧了他。当然,也不可高看了他!”
这张天风系张家嫡子出身,既有张家提供的许多珍贵药材和丹药,自身又天赋异禀,兼之数十年的勤修苦练,方能成为五重武者。
只见张天风扭过头来,望着赵秋,冷冷说道:“大胆!来者何人,竟敢到我张家撒野!”
赵秋露出温暖的笑容,说道:“本人赵秋,黑风山营正,黑水村管事。你张家百年,多行不义,我黑风山今日替天行道,有何不可?”
张天风深邃的眼神之中精光爆闪,沉声说道:“哦!原来是黑风山的大当家到了!嘿嘿......我张家与黑风山之间,原本井水不犯河水。倘若大当家此时退兵,我张家不仅既往不咎,还赠银三千两,如何?”
他不愧是一代家主,数十年来纵横县城,深知过刚易折的道理,能屈能伸方是大丈夫,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原本就不是事情。
赵秋“嘿嘿”一声冷笑,拍了拍手,说道:“张家主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作为守家之主,绰绰有余。可惜,今日遇到了我,终究还是逃不过此劫!”
张天风的神色,猛地阴沉下来,显然,今日之事,对方有备而来,绝难善了。
当即,他快速往前一冲,朝赵秋所处身的位置冲来,他的一双铁爪,猛地抓向赵秋的咽喉。
赵秋冷哼一声,展开轻功,后退数步,避开了这一凶猛的一爪。
一边退,他一边拔出了背负的厚背刀。
“七杀!贪狼!”
转眼之间,一蓬蓬雪亮的刀气,从刀尖狂涌而出。
其刀之快,已近乎无迹可寻。
转眼之间,数百道刀劲,交织在一起,那刀劲与刀劲之间,相互碰撞,爆发出更为猛烈的能量。
他先出一刀,极为阴柔;后出一刀,却又阳刚。
如此阴阳结合,,再不可分。
刀法至此,确已到达刀法大家的境界。
如此奇异莫测的刀法,无论黑风兵,还是张家的家兵,从未见过,心中惊异。
空气之中,爆裂之声不断。
此时不是比武较技,是以,赵秋这一出手,就是雷霆万钧之势,意欲数刀之内,与张天风分出胜负。
张天风的脸色之上,露出惊愕的表情,叹道:“你年纪轻轻,竟也达到了五重修为,可敬可佩!也可惧可怕!”
这刀气,原是奔他而来,他在刀气的对面,对这刀气的感应,更为直观,这刀法的可怕,远比一旁的兵士感受得更为真切。
赵秋的手中的厚背刀,依旧挥舞。
待数百成千式刀法汇聚为一式之时,那时便是出刀之时,一击必中。
张天风系五重武者,实战经验也极为丰富,他又如何不知,此生死关头,却到了他不得不击之时,击其半渡,方有一线生机。
倘若平时,遇到这种武者,张天风的第一反应,必然是逃跑。
但张家危在旦夕,他身为家主,却不能逃。
他长啸一声,只见他左右手作爪,向前一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