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哪怕是倾尽族力,没有人后退,在后面是要守护的生息家园,后退只能族毁人亡,唯有死战!
代代从征,早已经烙印在了鲲山王域的山河大地。
“等过几年,我长大了也要和爷爷们一起去。”
十多岁的孩子,倔强的憋着嘴角,眼中露出坚定,年老的妇人轻轻摸着他的头,眼中闪烁着让人难以言明的神色,最终却都化为一句话。
“好,等你长大!”
……
昏阳部。
鲲山王域西方的一座古老的侯部。
苍凉的号角声响起,打破了族中的平静。
“昏烈,这面旗帜交给你,在我鲲山大地上,昏阳战旗所至,有进无退,哪怕全部都战死!”
部落中央,一位身穿暗金色战甲的青年武者,从面前的拄着拐杖的老人手中接过战旗。
“去吧,王城需要你们,让王域所有人看到我昏阳部的大旗立在鲲山王城之巅!”
“王城危机不解,昏阳战旗一日不离开王城,孙儿战死,族兵殒没之前,战旗绝不会倒下!”
颤颤巍巍的拄着手杖,将面前跪着的青年扶起来,老者眼中心中一横,头转到了一边。
“去吧,王域不存,昏阳也没有存在的必要,鲲山不存,昏阳亦葬!”
……
这样的场景,在整个鲲山王域各处的上演着,无论是至强的侯部,还是普通的部族,都在竭尽自己的力量,朝着王城进发。
煞气,血气弥漫的鲲山,远比其他王域更加的暴虐,荒野的山河中,随意可以见到飘荡的血色气流,如同血龙一般染红了天穹,遮掩了山河大地。
夕阳如残血,洒落人族鲲山大地,天地一片凄凉,在山河大地上,随处可以见到一支支族兵,朝着南方而去。
来自四面八方的族兵在荒野大地上汇聚,从刚开始的数百人,不断的汇聚在一起,化为数千人,上万人,数万人,如同一道黑色的大龙,席卷过山河大地。
“不怪年轻的娃娃们,是我们这些老家伙没用,没有打下一片安稳的族地,给他们一个安稳的修炼环境,是老家伙们没有用!”
“是我们的无能,让这么多年轻后生不得不踏上天关,今天就让我们这些老骨头,在疯一次!”
“就算是上天关送死的也该是我们这些活了一大把年纪,潜力耗尽的老骨头,老夫就不应该从天关退下来,要不然孩子们也会顶上去!”
……
鲲山王城,和其他王域王城铸就在王域中央不同,而是紧靠着人族西南天关万里处铸就,王城毗邻天关,这是一座真正的战火烽烟之城。
哪怕是最近万年以来,妖族,天狗族超过数次打到了鲲山王城之外,然而每一次破败之后,新的王城都会在废墟中重新铸就。
这座大城丝毫没有一座王城的威严,有的只是无边的血火,王城四周方圆千里皆是残破的乱石,坑洼的葬地,越是靠近王城,就会看到红到发黑的血痕。
城墙上是坑坑洼洼的刀砍斧痕,甚至是密密麻麻的大裂缝,然而城头染血的战旗却高耸入云霄,烈烈作响。
以王城为中心,一支支战兵滚滚而来,他们没有进城,而是在城外直接安营。
鲲山王城城头,五道年轻的身影立着,最前方一人身穿血色战衣,手中握着一杆大枪,周身缭绕着血色煞气。
“血枪!”
闻声,朝着城外出神的血色战衣武者转过了头,他的脸上有一道横着的伤痕,破坏了英俊的脸庞,却增添了一抹坚毅。
“鸿戈战将战陨古葬地, 数位天赋绝佳的兄长也陨落其中,鲲山王域战火不能在我辈手中泯灭,诸位拜托了!”
看着背后四道身影,血枪眼中浮盈起一抹凄凉,堂堂鲲山王域,竟然凑不出几位年轻的强者!
“血枪,我们当你的护道者,送你出鲲山!”
背后的四道身影同时抱拳,同是年轻人每一位身上都充盈着凌厉的杀伐果断。
看着背后的四道身影,血枪战将眼中没有一丝轻松,所有人眼神相对皆是看到了瞳孔深处的决然。
若果有选择,谁不想降生在平静的王域中,肆意的张扬自己的天赋,争锋天骄,然而在鲲山,需要的只是铁血!
然而,他们没得选择!
“王域的气运,我们来守护!”
“王域的战火,我们来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