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晓同行,却跃至亭上,单膝跪在覃飞身边,手里捧着那把真正的少师剑!
只见覃飞介绍道:“此人乃是新混进普渡寺的厨子,是个假和尚,其以感情欺骗乔婉娩女侠的侍女柔儿,盗走了这把少师剑,被在下机缘巧合之下,重新寻得,此贼人便交由百川院处置。”
乔婉娩心中一急,道:“那柔儿呢?”
覃飞叹息道:“据此僚招供,柔儿为情所骗,却又不愿欺主,欲要回少师剑,被此人当胸一剑杀了!在下已经让人去找屍体了!”
乔婉娩心有凄凄,却也无法,只得道了一声,多谢!
云彼丘暗道,此人为何如此维护李相夷,
想着,便站出来道:“你如何断定台上的少师是假的,这剑存放在剑阁怎能轻易被此人盗走,哪怕有侍女柔儿为内应,可又如何突破我百川院的重重防卫?”
“当年李相夷与乔婉娩伉俪情深,李相夷为了更快得见心上人,便於剑阁地下,挖了一条地道,十年了,地道还在,人已成非。所以这假和尚通过柔儿得知藏剑地点后才能偷盗成功。”覃飞感叹了一句,又抬手一招,便将假少师吸到了手里,指着手柄介绍道,“诸位且看,李相夷当年与无忧剑客一战,最后为保全无忧剑客的性命,反手用剑柄抵住了无忧的杀招,这把少师手柄却毫无磨损,自然是假的!”
随即拔出真少师,又拔出假的少师,两剑相碰,假少师应声而断!
众人一阵惊呼!
也有人暗道,李相夷会玩儿!
至此笛艾、笛晓又悄然退下!
覃飞看向那才问话的:“你是云彼丘?”
云彼丘回道:“正是在下!”
“唰”
长剑在手,覃飞顿时剑尖斜指云彼丘道:“原来是你,当年李相夷与笛飞声东海一战,便是你在角丽谯的示意下投的碧茶之毒,害得他身受重伤,功亏一篑?”
又是一声怒喝:“给我站出来!”
云彼丘一惊,不由自主的站了出来,脸色苍白,说不出话来。
纪汉佛圆场道:“覃少侠,彼丘当年是被角丽谯蛊惑的,他没有真的想暗害门主啊!”
“他刚才说的都是真的?”这时远处又是一声暴喝,
在内力的扩散下,其声如雷,震的在场的江湖人头疼欲裂,
李莲花只听得太阳穴突突突的跳,头痛不已,这上一个出声的,还有可能手下留情;这一个怕是要拆百川院了!
覃飞暗道,来了个抢活儿的!
只见一道人影身形如电,纵跳之间,便跃到了云彼丘身前,正是笛飞声!
猛烈的冲势带动一阵强大的劲风,吹的云彼丘发丝狂舞,整个人站立不稳,将欲倒下之时,那人卡住他的脖子,将之举了起来,再次一字一句地沉声道:“告诉我,是不是真的!”
云彼丘也是被吓到了,又被卡住脖子, 此时有些艰难的道:“是、是的!”
纪汉佛等人拔剑在手,道:“住手!”
“哈哈哈......角丽谯!”
笛飞声懒得搭理他们,此时他心里惊怒交加,他以为自己胜了,胜了十年,没想到到头来也是一场笑话,这和李相夷找错仇人有什么区别,可笑他还讥讽李相夷愚蠢!
一甩手,笛飞声将云彼丘朝覃飞砸了出去,
覃飞目光一凝,一腿砸下,似斧劈华山般,正中云彼丘腹部,
云彼丘顿时从空中直直地砸了下来。
“噗嗤”
一口血喷出,晕了过去。
纪汉佛等人怒极,纷纷拔剑朝笛飞声杀来,
笛飞声头也不回,手中的“刀”出鞘,一刀便将众人斩得暴退!
“噗呲”血喷出口,均伤重倒地,难以站起。
笛飞声怒气爆满,出手就是大招!
百川院四大院主无一幸免!
“笛飞声!”他们骇然道。
这时通过交手,这熟悉的刀气,让他们认出了金鸳盟盟主。
覃飞没动,只是看了一眼石水,暗道,还是这么勇,大亏还没吃够是吧!
只见笛飞声摘了面具,随手一扔,又在胸口连点数下,似乎使用了秘法,暂时恢复了全盛时期,他浑身劲力汹涌,每走一步,周围的碎石缓缓浮动,
数步之后,长刀斜指覃飞,怒吼道:“覃飞,来战!”
脚下一踏,石板顿时炸裂,借着反冲之力,笛飞声长刀对着覃飞就劈了下去,其暴喝道:“我必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