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下午说的话,是不是该兑现了?”周游揽过了俞月的腰身,小声问道。
伙计们都到后厨收拾去了,
大堂内没有旁人,俞月顿时露出娇羞表情,脸上爬满了红晕。 小两口说着情话,返回了家中。
……
第二日上午。
东大街,巡天司内。
“您说他幕后没人指使?”
“没人指使,他敢来砸我天缘楼?”
一身着华贵的中年人,咬着牙朝面前人问道。
这中年人虽说语言犀利,但并没敢放大音量,言语之间也是十分尊敬。
他面前之人,是个六七十岁的小老头,其正是这衙门里的主簿。
“你耳朵是不是坏掉了,我告诉你没人指使,就是没人指使,你若是有意见便去找司官。”主簿捋了捋胡须,皱眉说道。
小老头说完之后,还让开了身,示意让对方去后堂找司官。
司官乃是这县城里,巡天司衙门中最高级别的官员。
这青山县城的司官,是结丹修为,正在慢慢往金丹爬。
对方平日里不愿管这些小事,胆敢打扰,说不得会留下个什么印象。
中年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终究还是没有鼓起勇气,去寻那位司官做主。
他朝主簿抱了抱拳,而后犹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走出了巡天司。
平日里那无往而不胜的灵石,这次却是想打点,都打点不出去,眼下再结合主簿的话语,他哪里会不知道踢到了铁板。
东大街上,人来人往,中年人转头看了一眼天香楼的方向,而后长叹了口气。
他站在原地, 又望了会儿天后,转身又进了巡天司,找到了那位主簿。
“大人,把那人放了吧,天缘楼不追究此事了。”
主簿笑了笑,而后从袖中拿出了一张,早已准备好的文书,“签了吧。”
中年人看着主簿那张微笑的老脸,又叹了口气,签名盖章,将此事了结。
主簿拿着手中文书,朝堂外喊道:“马阳,放人!”
马阳正等着听喝,闻言立刻从班房里走了出来,施了一礼,便取过了文书,前往狱中将打砸酒楼的修士,给放了出来。
这天香楼的打人事件和天缘楼被砸一挂钩,明眼人哪能看不出来怎么回事,主簿昨晚便询问了马阳,和另一队拿人的修士。
周兄弟的酒哪是白喝的,马阳深知此中道理,私下告诉了主簿一些内幕消息。
司官不会去管这种小事,主簿更不敢起别的心思,立刻便知道该站哪边。
这小老头精明得很,把天缘楼这掌柜的心理,算的明明白白的。
都是聪明人,很多事情不必明说。
这事儿你想了了,就得放人,表明态度。
这文书也是昨晚就给对方备好了。
天缘楼掌柜的回了酒楼,命人挂了块牌子,写上了歇业三天的字样。
其实,毁坏了桌椅板凳和那楼梯之类的,哪里需要三天功夫修整,有半天就足够了,这也是掌柜的在表明态度。
这场由他挑起来战争,一天一夜的功夫,便彻底宣告了失败。
掌柜的那张四方大脸被打的啪啪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