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犹如洪水般铺天盖\地跟随涌进的罗卑铁骑哪里是他一声令下便能制止的了的,饶是这支部队纪律远胜于其他,但后面跟着扑进来的罗卑骑兵几乎将整个退路堵死。倒吸了一口凉气,哈希姆立即反应过来自己这个命令是多么的愚蠢,这等情况下如何能够后退,如何能够做到后退,唯有拼死前进,才是唯一的生存之道!这些该死的唐河人,实在太恶毒了,居然想出这等办法,在自己营中施用这种两败俱伤的手段!
当哈希姆忙着改变自己第一次传达的命令时,注视着已经进入圈套的宋天雄不再给他任何机会,随着传令兵的令旗挥舞,无数支裹着黄磷的火箭冲天而起,携带着火魔无穷的诅咒降临在乱作一团的罗卑骑兵群中,地下的黑油一霎那间迅速窜起一丈多高的火焰,疯狂的舔食着自己怀抱中的猎物。
惧火是畜生的天性,受惊的战马立即乱作一团,灼热的火焰追逐这这些带毛的猎物,火烧火燎的炙烤让这些畜生再也不受马背上骑手们的控制,四散奔逃,原本还勉强算整齐的队形立即化为乌有乱成一团,此时此刻,唯有肆虐的火魔四处游荡,顺着油迹的延伸而猖獗的蔓延着,几乎整个涌入大营中的罗卑骑兵都被卷进了火场,熊熊而起的大火几乎让整个大营顿时变成一片人间地狱。
侥幸冲出火场的罗卑骑兵面临的却是有如铜墙铁壁一般的连环车队,巨大的车队一辆接一辆,环环相扣,形成一个巨大的圆形防御圈,而车圈前面早有一条浅浅的沙土隔离带,防止火魔偏离预定轨道,不要说这些零碎逃出的罗卑游骑,即使是没有遭受火攻打击的罗卑骑兵一样不易击破这样严密的车圈。
从车圈后射出的箭矢很快就将这些漏网之鱼逐一解决,宋天雄平静的站在高处注视着占据的发展,虽然从目前的局势来说,自己师团似乎占据着优势,但他自己清楚这样的优势是多么的虚弱,这种简单布置下的火计只能逞一时之威,却难以阻挡依然占据数量优势的罗卑人进攻。只要敌军主帅看穿了自己的虚弱,他们一样可以借助数量上的巨大差距,将自己整个近卫师团歼灭于此。
库尔多在那浓烟升起的同时心中就倏地一沉,巨大的痛苦充斥于他的胸中,自己怎么会忘记了火攻呢?难怪西北军仅仅一个师团却将营房布置得如此之大,方才自己还在沾沾自喜嘲笑西北人的愚蠢,不知道营帐越大对自己选择攻击点展开攻击越发有利,原来这中间竟有如此玄虚!
来不及自责,库尔多立即命令原本还列队在一旁等候命令的预备队重新背负起土包进入西北大营,实施灭火,打开通道,撕裂般的疼痛充斥在库尔多胸中,难以忍受的懊悔让库尔多将嘴唇咬破,鲜血顺着嘴角悄悄流下。
巨大的兵力优势这时候再次展现出来,当泥土终于将火场压出一条通道时,库尔多再也忍不住了,提起暗沉沉的铁矛枪,夹马上前,拉下狰狞的兽面护罩,猛地一鞭摔在马股上,吃痛的骏马电射而出,借助胯下骏马的力量速度优势,库尔多亲自率领大军对近卫师团左翼防线发起了第一波攻击。
巨大的马车在库尔多猛力狂挥的铁矛打击下顿时破碎开来,即使时铁木或者梨木这等坚硬无比的木质马车也难以抵挡这等强力的打击,更不用说普通的木质马车了,全铁打造的长矛在库尔多有力的双臂挥舞下带起巨大的尖啸声,仅仅用了连续两击,一辆马车便告冰消瓦解,而库尔多身后的罗卑勇士也模仿着主将的行动猛扑而上,或铁矛,或马刀,或巨斧,对准两军之间的唯一屏障掀起了一次有一次的冲击高潮。只要解决掉眼前这道屏障,近卫师团就会成为再无任何遮掩的女人,他们只能真刀真枪的与自己决一死战,让罗卑勇士来屠尽这些卑鄙丑陋的蟑螂们!
看见自己精心布置的运输车防线迅速在罗卑人悍不畏死的冲锋下崩裂开来,宋天雄也不尽摇头苦笑。他也没有想到火攻的效果如此明显,吞噬了无数罗卑精英铁骑的同时,也激起了罗卑人一拼到底与敌同亡的勇气,眼看着一辆辆马车在对方长兵器的猛力打击下破碎断裂开来,宋天雄脸色瞬间变得异常严肃,现在已经没有任何退路,是该决一死战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