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崇信也不言语,由着手下一帮将领们胡乱斗着嘴皮子,只是一心一意的对着沙盘看着地图,现在应该说但从北原一地来看,战机已经成熟,但是李大人在帝都,如果这一仗真的开打,会不会影响李大人在帝都的行动?说不定帝国中央又会向李大人发难呢?这符合李大人他的计划么?另外,这样庞大的计划还得得到军务参谋联席会议的批准方能实施,只是这样一去一来,只怕战机未必能够等得及。梁崇信有些头疼,好在紧急通报已经发了出去,相信今天凌天放便会收到,而最冲后天在帝都的李大人便可以得到消息,时间应该还来得及,不管李大人作后能否同意,但一切需要按照开战的准备工作来进行,当前的首要任务就是需要做好一切战前的后勤和军事准备了。
当众将看到梁崇信走回到作战室的首位位置,作战室里立即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知道这肯定是战区指挥官有了决定,望向梁崇信的目光都多了几分炽热和企盼。
尤素夫独自一人端坐在帅帐内若无其事的玩弄着手中的一枚棋子,这是传自西大陆的一种智力游戏,双方各以相同数量的数枚棋子在一个棋盘上博弈,与东大陆的黑白子和象棋都走法都不大一样,桌面上还摆\着几枚棋子,尤素夫的目光就落在了一枚红色的持戈士兵俑像上。
自己大概就是这枚棋子吧,背后的人都想利用自己,也好,溜出帝都呆在这清河,少了许\多烦恼,虽然尤素夫也知道在背后的帝都不知有多少人对自己恨得咬牙切齿。不过这至少比马远往好些吧,现在所有压力都落在了他身上,嘿嘿,这个味道可不好受,押对了宝,也没有多大油水,押错了,那可是就是万劫不复,还是自己聪明,呆在这儿,爱怎么就怎么,虽说是荒郊野外,但却少了许\多烦恼。只是这种生活不可能太久,皇帝陛下终于驾崩了,也该是到落幕得时候了,只是自己回去如何向人交待呢,总不能就这样空着双手回去吧,那只怕没有人能够保得住自己,即使是那些自己背后的所谓主子。
这不,机会就来了,真是刚开始打呵欠,就有人送来枕头,尤素夫盯着放在案桌上的信函,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他并不怀疑这封信函内容的真实性,也不怀疑对方的真心,大量情报证明,太平教人在清河府的表演实在太过分了,当然不仅仅是清河,整个北原府都是如此,士绅贵族们已经无法承受这样的压榨,雪片一样的控诉信相信已经堆满了行政大臣和军务大臣的案头,自己也已经婉拒了几道来自军务总署要求自己便宜行事打击太平教人嚣张气焰的命令,既然是便宜行事,那就得要自己觉得合适才行,不过似乎现在条件成熟了。
拿下清河府对城卫军团来不过是小菜一碟,背弃原来和太平教人签订的协议也一样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太平教人这帮疯子根本就不配和来自帝国正统军队的自己打交道,当然利用除外。
尤素夫在清河府泡了这么久,清河府的里里外外他都已经了如指掌,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城卫军团围歼清河府太平军和攻克清河府的方案都已经指定了无数次,可供选择的方案也至少超过三套,其实完全没有必要,现在太平军已经不是前两年的太平军了,尤素夫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连自己军队和太平军演戏他都担心露马脚,万一那个不听话的部下一下子性子来了,说不准就真的可能一下子冲进清河府也不一定,当然这是自己军团内部流传的一个笑话,但也足以说明其中问题了。
“来人,去请副军团长和几位师团长来我帐里议事,命令各部取消休假,立即返回各自岗位,进入二级战备状态。”站起身来,将桌上的两枚棋子抛到一边,拍拍手,尤素夫吐出一口气,这一幕戏也该结束了,有些道具也就不需要了,就看下一幕戏又有那些主角登场了,尤素夫把目光投向东南的帝都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