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尔多不是一个随便服输的人,罗卑人的自尊和西北战线上大帅的期待使得他不得不继续冒险,虽然这一次冲击给已方带来重大损失,但这并不意味首自己就输了这一仗。
在第一波冲击遭遇火墙时库尔多已经预感到自己的第一波攻击恐怕无法取得预期效果,而第二波、第三波的冲锋他更是命令缩短间距,同时拉开距离,也让骑兵们注意对方火标枪的袭击区域。应该说第二波火枪标的效果比起第一波来就不可同日而语。一来是前方的火标枪仍然还有许多在燃烧,而发起冲锋的第二波骑兵战马显然对此有所适应,二来拉大的间距也让罗卑骑兵们有足够的空间在遭遇紧急情况下来调整自己的位置,而火标枪在实质上并没有太大的伤害除了对战马情绪有些影响外,罗卑骑兵在通过这一带时只需要用铁矛轻轻一荡便可一扫而光。
第二波冲击才可以称得上是真正的殊死搏杀。罗卑重骑兵的战斗力在这一波冲击中得到了充分展现,沉重的铁矛在厚实的塔盾面前展示了它的威力,不少塔盾仅仅是遭遇猛然一击便告碎裂,当然罗卑人在完成他们的倾力一击之前首先需要通过密集枪林,而通过这一遭的幸运者往往并不多,他们大多充当了扫清盾牌防线前面据马枪林的马前卒角色。但是即便是这寥寥无几的幸存者给山柱带来的危机感仍然不小,罗卑人战斗力提高得如此之快也使得他这个号称铜墙铁壁师团的首领感到了压力。
库尔多安排的第三冲击波堪称恰到好处,在第二波攻击波找开盾墙面前的几条通道时,第三波骑兵也就沿着战友们开辟的通道集中力量进行突破,不过迎接他们的是一个个装满泥土的包裹铁皮的巨型木车,这是山柱为了在紧急情况下防止敌人突破想出来的应急方法,巨大的木车虽然经受不了重装骑兵们的几下糟踢,但它毕竟可以为防线的重新稳固赢得一些时间,而这个时候,时间几乎就和生命一样重要。
西疆军种种变通手段可谓让罗卑骑兵吃足了苦头,甚至差一点影响到第三波冲击的效果,但是这毕竟只是零星现象在如同黑云一般咆哮蜂拥而来的罗卑骑兵强力冲击下,第一师团承担的防线依然在一点一点被削弱,虽然这种削弱的速度很慢。不过在另外一个印德安第三师团承担的防线上就没有这么好的结果了,虽然他们承担的防线只有第二军团第一师团的三分之一那么长,但眼光锐利的罗卑人很快就发现了这里正是他们突破的最佳去处。
如果说把山柱负责的防线比喻成为一块铁皮,它薄但是坚韧,而印德安军团的第三师团明显就难以适应罗卑骑兵的攻击,到后来,除了少数骑兵在正面牵制第二军团第一师团外,几乎所有的重骑兵都已经用在了突破印德安军团的防线上,它就像一块厚实但却略显泡松的墙壁,罗卑人每一次凶猛的冲击总会让这块墙壁塌落一片,虽然立即重新填补上,但很明显这种填补的速度远远跟不上罗卑人带来的杀伤,再加上从两翼不断环绕袭扰的罗卑轻骑兵带来的巨大压力,使得整个西疆防御圈不断被压缩,好在有两万骑兵预备队不时出击减轻正面防线的压力,否则情况将会变得更加糟糕。
此时的库尔多重新恢复了胜利的信心,眼见着对方防御圈被自己一步一步压缩,虽然抵抗力量也越来越强,但他相信这只是回光返照,当那个印德安师团被自己的重骑兵彻底击溃时,也就是他们的末日到来的时候了,也许那两万骑兵预备队能走脱一些,但这已经无关大局,只要能够将这两个步兵师团,尤其是那个号称「铜墙铁壁」的西疆王牌师团消灭,库尔多也就心满意足了。
当攻击安延集的那个攻击群赶到战场迫不及待的加入时,库尔多已经能够肯定自己胜券在握,没有谁能够改变这场战争的结局啊,这里的战事一结束,自己便可以放心大胆的长驱北上,是教训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莫特人和图布人还是立即配合已经在土奇平原上取得辉煌战绩的主力,那就要由大帅来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