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这么说,但是我需要核实唐军游骑兵的动向,至少我没有在帕梅、米洛这一线看到他们的活动情况,如果没有获得他们的确切动向,我们想要向北发起进攻,就需要将这两支部队列入可能出现的范围,并作出相应对策。”腓特烈摇头,但是言语间的语意却是明确无误。
“按照崔文秀的作风,唐军游骑兵应该会出现在德信行省或者呼罗行省战场上,利用正面兵力吸引敌军主力,用游骑兵从侧翼袭击,这是崔文秀乃至唐军使用游骑兵的惯用手法。”克鲁夫话语虽然肯定,但语气却暴露了他内心的不确定。
“克鲁夫,崔文秀若是一贯用常规手段来打仗,我想他只怕也难以被李无锋委以重任了。不瞒你说,我仔抽研究过唐军两大将领风格,梁崇信扑实厚重中隐藏杀机,善于正面会战却又会偶出奇兵,颇有大家风范;崔文秀战无常法,用兵定计如天马行空羚羊挂角,诡奇狠辣,无迹可循,这个敌手最难以预测,和他作战无法预测,只能见招拆招,随机应变。也就是说崔文秀越表现出虚弱的时候,说不定也就是其埋伏越深沉的时候,我们不能不小心。呃、我不是反对你的计划,但是我们需要考虑更周全一些。”
看见自己表兄若有所思,但是却又有些悻悻,腓特烈很是不想这般一说,但是他需要对全军负责,他必须要提醒对方。
“如果等我们的情报部门确定唐军游骑兵的动向,也许\我们就会丧失最好的战机了。我承认崔文秀用兵的确不凡,但是我以为崔文秀应该会想到以他手中的印德安军团不可能突破图林根第二兵团在德信行省的防线、弄不好还会遭受重挫,那他会放任这种情况的发生?不可能,如果我是他,就会让游骑兵团择机而动,给图林根第二兵团以致命打击。”克鲁大坚持自己的看法,“我相信要不了多久,情报部门就能证实我的推断。”
看见自己表兄少有如此固执,腓特烈也在反思自己是不是有些太过保守谨慎了,崔文秀是善于用兵,但是也不是神仙,在这种情况下,自己都没有想到克鲁夫会酝酿这样一个大的反攻计划,崔文秀就能推算出己方会利用这个机会反攻?按理说,己方是应该利用这个机会好生整肃前南印德安地区内部问题才对。
“克鲁夫,如果你觉得你的计划没有问题,那是否可以这样,我们可以……”脚特烈话语声低了下来,他不
希望因为这个原因而失去一次机会,更不希望因为这个原因和自己表兄闹得不愉快,但是他还是需要坚持自己的观点,这是自己的责任。
“是不是太过保守了一点,这也许\会影响战局的推动。”克鲁夫虽然耐心的听取了对方的意见,但是还是有些不大满意。
“克鲁夫、我宁肯稳妥一些、毕竟我们的对手不是其他人,崔文秀的手段我们是见识过的,孰轻孰重、你应该清楚。”腓特烈语重心长,他很少如此耐心,但这一次不一样。
“既是你坚持如此、那我会斟酌的。”克鲁夫知道对方也是作了让步,能够有这样一份结果、他也勉强能够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