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饭,王哲看到街道上巡逻的差役有一种亲切的感觉。
当年他也是这个样子,和老侯一起两个人在街上巡逻。
大冷的天会找个地方猫起来,烤着火,喝着酒,胡扯一通,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吃了一餐之后王哲便带着来福在东平郡中转悠,
东平郡不大,大冷的天街上除了巡逻的差役之外也没几个行人。
“哎,我刚才还看到一个人在这里鬼鬼祟祟的,牵着一条狗,看着不像个好人,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在街上巡逻的差役看到了在城里转悠的王哲。於是他们就跟了过来,可是一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奇怪了,去哪了?”
两个人穿过了一套巷子,然后看到了那一人一狗。
“在那呢!”
“站住!”
两个人追了上去,远远的看到那一人一狗回了头,那个人似乎还冲他笑了笑。
可是当他们追过去之后,人又不见了,两旁的巷子里也是空荡荡的。
“又不见了,跑的这么快!”
“老何,你说,他会不会不是人呢?”
“不是人,那是什么,鬼吗?”
呜,突然一阵寒风吹过,两个人齐齐的打了个哆嗦,对视了一眼,咕冬,咽了口唾沫。
“要不还是算了,咱们赶紧回衙门吧,这个点也快点卯交差了。”
“成!”
两个人急匆匆的朝衙门而去,一溜小跑。
距离东平郡百里之外的一座小山上,
一座大坟堆旁,两个人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坟前还有燃烧着的纸钱。
这两个人按照王哲的吩咐将下面整个山村的死人或背或抬,都弄上了山,埋葬在了这里,甚至还从两户人家弄来了一些纸钱点燃了祭奠。
“大哥,那神仙交给咱们的事情则会都办妥了,咱们可以走了吧,这天都快黑了,在这里太吓人了!”那年轻人哭丧着脸。
他今天经历了从小到大最可怕的事情,背了一天的死人。
“大哥,我就觉得身上不得劲,身上发凉,你看看,我后边是不是趴着什么东西?”
“啥都没有,别胡思乱想,走下山。等等?”
“又干啥?”那年轻一些男子爬起来就要跑。
“给他们磕几个头再走。”
两个人有跪下来在那坟前可了几个头。
“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兄弟两个人可是好心好意的把你们埋葬了,愿你们早日投胎转世,千万别来找我们了。”那大哥轻声滴咕对。
“啊,对,对,对,千万别来。”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一缕风吹起,绕着兄弟二人转了三圈之后散去。
他们也没怎么觉得冷,几觉得心里突然踏实了许多,不再那么害怕,似乎也没刚才那么累了。
佛门有言,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此乃大功德。
帮人入土为安,落叶归根又何尝不是功德。
先前王哲所言送他们一份功德,所言不虚。
天渐渐的黑了,东平郡里白天就谈不上喧嚣,到了夜里就更加的安静了。
家家户户早早的关门。
这两天城里闹鬼的传言可是传遍了大街小巷,人们都怕的很。
王哲去带着来福走在寂静的街道上,一路上静悄悄的,巡夜的、打更的,通通不见了。
吧嗒,吧嗒,空荡荡的街道上突然想起了清脆的马蹄声。
可是放眼望去,却是一个人影都没有。
王哲看到了一个鬼将,骑着鬼马就在这街道上策马前行。
他扭头看了一眼,前面不远处就是城皇庙。
“我倒要看看,这个城皇该如何处理。”
他眼看着那鬼将骑着马径直进了城皇庙中,那城皇庙里没有任何的动静。
“嗯,有意思,来福,咱们进去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王哲带着来福进了城皇庙里。
东平郡的城池要远比临安城小,但是这里的城皇庙却一点不比临安城的小。
他们穿过了前院,来到了大殿前,伸手推开了大门。
嘎吱一声,
入眼的就是满殿的阴神,最前面的是本地的城皇,身穿紫罗袍,腰缠白玉带,面容威严。
下面两排阴差,有判官,黑白无常,日游夜游......
呜,一阵阴风吹过,大殿之中出现了一个鬼差。
“大胆,为何夜闯城皇庙?!”
“叫你们城皇出来说话!”王哲指了指高高在上的城皇像。
“胆敢如此放肆!”那鬼差手提着棍棒当头打来,一脸凶神恶煞模样。
王哲抬手一挥,那鬼差手中棍棒直接碎掉,他那身体晃动了两下险些直接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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