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尊姓大名?”
“不敢,小人本名张诚。”
“同在一地,你可归那城皇管辖?”
“回大人的话,小人乃是阴司鬼差,不归阳间的城皇管辖。”
“阴司鬼差,十殿阎罗,你属哪一殿?”
“回大人的话,小人在第一殿当差。”
“第一殿,管理人间生死,掌管幽冥吉凶,是善是恶,皆是在那一殿分辨,是入轮回,还是在阴司受苦,皆有第一殿来判。
是也不是?”这是王哲前世的时候对十殿阎罗的一些理解。
“回大人,正是如此。”那鬼差道。
随后王哲又询问了一些问题。
比如如何以肉身进出阴司。
这需要特殊的法术和法宝,王哲手中的令牌就是的可以自由出入阴司打凭证,而且在夜间,只要通过各地的城皇或者是鬼门关就可以进出阴司。
像张诚这一类的鬼差,实际上乃阴司派往人间各地差役。
“那岱岳之下可有鬼门关?”
“回大人话,确实有。”
“在何处,带我去看看。”
“遵命。”
在那鬼差的引路之下,他们离开了东平郡,去了城外一处地方。
一片山中,阴森的厉害。行不多久突然出现了一片破旧的庙宇。
再向前,两座山峰之间,出现了一座关隘,看着破破烂烂,似乎就是些石块随意的堆砌而成。
王哲以法眼望去,眼前景象顿时大变。
两座山一下拔高了何止石碑,眼前的这座关隘亦是如此,由破败不堪变成了一座雄关。
上有“鬼门关”三个大字。
“通过此地可入幽冥。”那张诚道。
王哲站在这鬼门关前,呆了好一会儿。
忽然一阵阴风飘荡,一个鬼差锁着一些鬼魂从远处而来,到了近前,和那张诚打了声招呼。
听闻王哲乃是阴司巡查使,那鬼差急忙行礼。
然后带着那一队鬼魂通过鬼门关,进入了阴司之中。
“大人可要入阴司?”
“今日不去了。”王哲摆摆手。
“谢谢你。”
“不敢。”那张诚急忙道。
“这个送你给。”王哲取出一枚“幽冥珠”递给了张诚。
“这,使不得,这太珍贵了。”那张诚急忙摆手道。
身为鬼差,他自然是知道这“幽冥珠”的珍贵。
此乃阴气凝结而成的宝物,於人间修士而言并无多大用处,甚至算是剧毒之物,
但是对他们这些阴司的鬼差而言,这就相当於是人间的丹药,天材地宝,可遇而不可求的宝物啊。
这一枚小小的“幽冥珠”足以抵得上他数十年的苦修。
“这东西留在我这也无甚用处,送给你了,拿着。”
“谢大人赏赐!”那张诚也不在推辞,双手接了过来。
“有缘再见。”
“大人慢走。”
王哲带着来福转身远去。
那张诚看着手中的“幽冥珠”知道今天自己是碰到大机缘了。
王哲带着来福离开之后去了一躺那个山村,在山上看到了一座大坟堆,还有燃烧的灰尽。
“那两个家伙这份差事办的还不错。”
“走吧,来福,咱们走吧?”
王哲带着来福趁着夜里想离开了此地。
他又在东平郡附近呆了两天,寻找那阴兵的踪迹,还真找到了一些溃兵,顺道将他们收拾了。
仍旧是得到了一枚“幽冥珠”。
“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吧,来福,咱们走。”
这一天,天色将黑的时候王哲带着来福和团子离开了东平郡,向西而行。
他走的也不快,不知不觉就看到一条大河在眼前,滚滚东流。
浊河,
王哲带着来福走到了河边。河水并没有前世那般混浊,看着却多了几分壮阔。
“来福,咱们就顺着浊河走吧?”
沿着浊河一路西行,走走停停看看,心有所想便会停下来、坐下来,或是一两个时辰,或是半天,或是一天。
这一日,走到了一处
王哲远远的听到了哭泣声,听着很是悲痛。
慢慢的走近之后发现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在河边哭泣,那老人衣衫褴褛,头发花白。
那老人身前有一个小小的坟包,还有一些灰尽,显然是刚刚在这里祭奠什么人。
看那老人的头顶之上的气息,细弱又似,灰暗不堪,显然是身体很差,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我的儿啊!”老人还在低声哭泣着。
王哲见状也只是微微叹了口气。
这一路走来,世道这么乱,到处都在死人,他见得太多了。
心没有麻木,血也未曾冷,只是对着世道已经失望了。
他也算是体会到了那句话。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不管怎么样,苦的都是百姓。
有人冻死,抱着火炉看美人歌舞,有人饿死,有人餐餐山珍海味,酒池肉林。
世道就是这么个世道。
王哲正欲上前安慰老人,却见那老人转身走了几步,纵身跳进了浊河之中。
他急忙一步到了河中,分开了河水,将那老人救了上来,瞬间将她身上的河水蒸干。
点燃了一堆火,给老人的身体里渡了一道灵气,等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老人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看着王哲。
“这是阴曹地府吗?”
“老人家,阴曹地府哪来的太阳啊?”王哲指了指天上的天空之上苍白的太阳。
《修罗武神》
老人愣了好一会这才意识到是眼前这个年轻人救了自己。
“哎,你救我做什么,去年我丈夫被土匪杀了,今年我儿子有掉到河里淹死了,剩下我一个人也活不下去了。”老人哭着道。
王哲听后一时间无言以对。
是啊,到了这一步还让这位老人怎么活下去呢?
最终王哲留下了一些粮食和一锭银子离开了。
或许在他离开之后老人能在多活些日子,或许他走后没多久,老人就会继续投河自尽。
“来福,这次游历之后我们就找个无人的深山隐居吧?”王哲突然道了一句。
汪汪,来福回应了两声。
临近傍晚的时候,王哲看到河边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人手中拿着一个类似於罗盘的东西。
“就是这里了!”
“师兄,这次该准了吧?可就咱们两个人了!”
“放心这次一定没问题,我已经算准了,水脉的节点就在此处!这里的水下定然有我们苦苦寻找的水龙石!”
“师兄,要不咱们还是换条河流吧,这浊河如此的浑浊,水流湍急,我怕进去......”
“哎,不用你去,这次我去。”那稍稍年长一些的年轻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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