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不管能否坑害国公府,她们都不得好死,且会死得无声无息。
孰轻孰重,她们自己看着办吧。
以后,不知那些女子每年能在府里逗留多久。
反正,他晋为管事之前也协理过外务,每次在外边逗留大半年是常有的事。还有老国公夫人身边掌管内外事务的珍珠姑姑,便是在巡视嫁妆外务时出了意外。
总之,那的确是分量颇重的苦差事,殿下抬举她们了……
管事回到国公府后,把公主殿下的嘱咐一字不漏地告知国公爷和主母。主母管氏欣然答应,迫不及待地安排下去,几位美婢的职能即日生效。
如死水一般平静的国公府,终於难得沸腾起来。
其实,今日的国公府比以前稍为宽裕了些,因为府兵少了。原本的三百府兵,当年随殿下西行死了不少。国公府为之付了一大笔抚恤款,穷得差点吃土。
所幸,殿下有赏赐,且把赏赐全部充公,给了国公府。
如今剩下不到百名的府兵、侍卫,凭各院主子的嫁妆私产和老国公夫妇留下的田产,养他们绰绰有余。
另外,当年的小郡主,如今的公主殿下很富贵,有食邑万户。位於诸皇子皇女之上,几乎与庆王持平。是几乎,因庆王有管理封地的实权,但公主没有。
重点是,公主养亲兵的费用由皇家出,不必她自个儿掏银两。
因此,殿下晋为公主之后获得的私产由公主府的府官们打理,她之前留在国公府的私产仍由珊瑚姑姑母女打理。
互不干涉,两不相干,公主府这边逢年过节还会送来大笔银两充公,国公府上下的用度比以前宽裕精细多了。
唯一不变的是外务,老国公夫人走之前是多少,目前就还是多少。
相比繁杂的内务,外务相对而言还算轻松。唯独不好的,是管外务的人长年在出外巡视的路上……
公主府,树苗花卉运来了,府里的家仆们好一顿忙碌,将近黄昏才全部种下。
禁足期间,元昭的日子是既清闲,又充实,忙得开心舒适。
这不,翌日一早,她命家令、府丞们把府里的所有帐本全部拿到正堂,她要和近侍女官们一同查帐。不准拖延,不准推诿,成功地让大家忙得焦头烂额。
由於她平时不出门不访客,也不接待访客,淳长史得以专心致志地替她管公帐,而她身边的杨女官负责私产的管理。
“逢年过节, 国公府和大长公主府的孝敬必不可少,”元昭一边查帐一边嘱咐,“每年再预备一笔赈灾款项,以防有天灾人祸……”
皇家庆典的支出是固定的,除了陛下的,还有两宫太后、皇后的生辰之类。像庆王和皇子皇女之类的,就不必筹备了,她不打算与他们来往过密。
百官更不必预备,结党营私的罪名她担不起。
其实,她更想为散落武楚各地的族人们讨一份恩典,或从她的私产中出银两改善族人们的生存环境。
但,此事她只能想想,不能诉之於口。
甭说改善族人的生存环境,她哪怕打听族人的居住地也会遭到怀疑。族人是朝廷控制京城北月氏的人质,她打听人质的事,等於在新帝心里埋下一根刺。
稍有不慎,万劫不复,得不偿失。
她处於权力斗争的漩涡中心,为长久计,此事不能明着来,只能让外边的人施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