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没有舆图?”青鹤懂了。
“那不是你该准备的吗?”元昭默然袖手。
有是有的,藏书阁里的地形图,没有一千也至少几百年历史了吧?有些误差很正常。
“是属下失职。”青鹤迅速认错,“属下这就去打听。”
“不用了,”元昭睨了一眼在旁边偷笑的红药,想了想,伸出一双小手在心头默念法诀,嘴里嘀咕,“陆路不安全,走空路。”
在万丈高空之上,总该万无一失吧?
语毕,法诀念完,她双手往左右一拉一扩张,一道新的传送阵唰地出现眼前。这回,两人不道别了,不约而同地扔下一句“我先过去看看”便没入阵中。
但几乎瞬间,听到对面传来轰的一声巨响,两人火速退回。元昭默契且飞快地双手一合,阵法消失,而后无语地瞅着神色大变的二人。
“妈呀!有人在渡劫?!”红药这才意识过来,捂住心口,一脸惊魂未定。
差点被劈啊!害她心惊肉跳中。
“殿下,”青鹤同样色变,努力回忆刚才看到的一幕,“那天劫的威力似乎与您的差不多……”
“晋神劫?”不对,劫动的能量不对等,比她的略逊一筹,但也够呛的。元昭蹙眉,语气十分沉重,“果然强中自有强中手……算了,再来。”
不去西南了,去西北吧。
“等等等会儿……”见她丝毫不当回事,青鹤忍不住逾矩制止,“殿下,我俩似乎好像算不算妨碍那人渡劫?会不会引起因果关联?”
若有,将来会有报应的!
冲报不如早报,慎重起见,告知殿下或许能想到补救的法子。红药后知后觉,终於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神色跟着有些小紧张。
元昭听罢,放下手,认真瞅瞅她俩的面相。
以她目前的修为,普通人的面相看一眼便知晓对方的平生。修士的面相虽有些复杂,倒也难不住她。瞅了片刻,还好,没看到有因果牵扯,於是淡定道:
“你俩出现的时间不到一秒,如何能妨碍对方渡劫?无论成败,那都是对方的实力问题。”
倘若她俩现在慌里慌张去干涉,那才叫造孽!
嗯,再掐指算算自己的,咦?算不出来,那没事了。元昭将此事抛之脑后,重新捻诀,朝另一个方位画出传送阵。依旧走空路,这回由她……的分身先去探路。
刚刚通过传送阵,恰好眼前一片夺目圣光映照,亮得她睁不开眼只好退回阵中,耳边仅听到一声惊呼:
“圣君小心!有人偷袭——”
对方话音未落,阵法已经消失。分身回到本体,元昭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吓得青鹤、红药面无人色,扑过来打量着,以为她着了别人的道:
“殿下没事吧?”
“没事。”揉红了眼,元昭放下爪子,再甩甩脑袋,黑亮的眸子微微湿润,“好神圣的光……”
仿佛被它一照,就能洗清身上的一切罪责孽缘。这,便是传说中的佛光普照吧?好厉害!就是扎眼了些,无缘目睹那位圣君的真容。
“殿下?”见她神思恍惚,青鹤、红药不由提心吊胆。
“我真没事。”元昭回过神来,恢复淡定的表情瞅着她俩,“算了,今天不宜传送,你俩还是瞬移吧。”
爱去哪儿便去哪儿,她不干预了。
今天如此诡异,得认真算一算自己是否沾了因果。早算早解决,以免后患无穷。
青鹤、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