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平时疏於练兵临阵磨枪失了误,便只好嫁祸本神的吧?”元昭不恼,仅是不以为然,“下次需要帮忙请大声呼救,不然本神哪知道谁需要帮忙?”
谁会与陌生人心有灵犀?她乃日巡之神,非事事都要管一把的普元宫仙君!
可她这话太没诚意了,普元宫的仙君仍要查看日巡记录。太炎宫每位值日之神的路线皆有留影,普元宫的掌事仙君就是下来查看此物,摸清事情原委的。
太炎宫的掌事是碧君师姐和子虚师兄,今天当值的是子虚师兄。
“看就看吧。”子虚师兄命人去取,一边戏谑道,“仙君不知,我这小师妹是出了名的勤快。且能者多劳,除了日巡之职还不忘除魔卫道。不如有劳仙君回去禀告,倘若司战部没人了,尽管把此事推给我师妹,她一定行。倘若连她都不行,那咱天界只能认栽。绝非我军太无能,实在是那几只妖太厉害……”
卟哧,元昭和重明宫的掌事在一旁听得忍俊不禁。普元宫的仙君掌事拢手身前,冷眼瞅着他极尽讽刺之能事。
这是司战部和太炎宫的纠纷,与他无瓜。
“师妹啊,”子虚师兄讽刺完那位投诉她的天将,而后朝她笑道,“你乃武将出身,从下界打到上界。因此,在你眼中的尽力和他们眼中的尽力不大一样……”
天界安稳,天兵不敢忽视训练的重要性,可部分天将安逸惯了。
在他们眼里,出一半力已是尽力,另一半使不出来也莫得法子。毕竟可能连他们都没意识到自己尚有余力,谈何全力?
“嗯哼,”普元宫的仙君忍不住打断他的侃侃而谈, 瞥他一眼道,“子虚仙君,言多必失,要适可而止。毕竟那只是一人之言,何必牵连到整个天庭战部?
莫忘了,你们还有一位桑渝仙君正在司战部练兵呢。”
虽是混资历,等练完兵,还是要意思意思到凶险之域熬个几年作战经验的。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莫把整个战部都得罪咯。
“我实话实说,未有半句虚言。”子虚师兄理直气壮道,“你若不信,可到南天战神雷岳真君跟前一问便知。”
前段时间,太炎宫好些人都尝过雷岳真君派人送来的谢礼呢。
有现成的司战大神作倚仗,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我小师妹初来乍到不了解,可某些人的心思未免太明显了……”
都怪元昭顶替的那位师姐心太软,每每遇到神仙下界办事不力。她要么出手相助,要么代为隐瞒。次数多了,让个别天将乃至有些天兵都视作理所当然。
於是,他们每次下界捉拿妖物总要把对方往她的地盘撵,自己省力,还能确保任务万无一失。
可他们不知太炎宫的值守有调动,还以为是那位师姐当值疏忽了。不仅误了自己的大事还险些让部属丢了性命,便怒气冲冲地回战部夸大其词惊动普元宫。
有普元宫的仙君陪同去重明宫,就算最终定不了那位日巡之神的罪,至少他们自身的罪责会被分摊到她身上便能有所减轻。
毕竟,那位日巡之神素喜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此事闹不大,他们很放心。
元昭听罢子虚师兄的话,默了。看来,这天界的职场也不太好混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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