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昭:“……”
没想到他这么直白,说的全是她想问的,正不知该作何反应时瞧见他递来的木偶。定眼一瞧不禁骇然,那不就是现在的她吗?!是两万年前的自己雕的?!
茫茫然地伸手接过打量,和自己作对比莫说十分像,至少也有八九分相似。
“我让你禁足,是为了让你静心修炼稳固修为。”虽然她一副眼珠子要瞪出来的表情很可笑,但云澜上神没笑,径自道,“这次你平乱有功,且意外获得传承之力,禁足令今日止。
师尊闭关,我不日也要闭关,其他师兄姐都不在。龙元,你要严於律己继续勤勉修炼,莫忘了师尊对你的期盼,你好自为之吧。”
自认已经一切通透,云澜上神言毕就要转身离开。
可他刚才的那些话元昭尚未消化,见他要走,一时情急把他叫住:
“师兄且慢——”
他身形微顿,回眸转身,看着她的眼神平静里带着一丝疑惑,静待她发问。元昭知道他对自己已经是格外的耐心了,有些事既然说开了,索性一问到底。
“多谢师兄前世今生的情意和庇护。”先朝他深深揖礼表达谢意,直起身时,看到他坦然领受,她心头的茫然渐渐淡了几分,接下来的疑惑问得相当顺口,
“敢问师兄, 可曾放下对风弥的情意?”
云澜上神大概没想到她会问得比自己更直白,愣了下,随后神色一贯平静道:
“万年沧桑,你与少师之间的情分还剩多少?”
一丝不剩!
元昭轻挑眉,这问题根本不必回答,反正事实胜於雄辩,“既如此,你的修为何故冲冲未能恢复?是当初为了救我才……”
“与你无关,”云澜上神淡然道,“当年之事九天震动,惊动师尊出关……”
师尊认为他心志不坚,身为一宫主神修了数万年却对区区一缕游魂动情还无力自控。於是抽走他半身修为,让他从头修习功法之余着重淬炼心性和神元。
“我之前六万余年才修成一宫主神,如今才过去两万年,谈何容易?”云澜上神轻描淡写道。
何况,他现在还要定期抽取功力助她打开罗天,欲让修为重回巅峰就更难了。
无妨,天君还年轻,等得起。
嗯,这理由说得过去,元昭默默点头赞同。同时想起他刚才说的话,不禁皱眉满脸不悦:
“爹既然看不起我区区一缕游魂,怎还让我成他独苗了?这不自相矛盾吗?”
“飞虺之毒,仙神难救。”就算天尊亲自救也费劲,“何况当年我手里只有你一缕仙元,要救你,必须有天尊之血方有生机。”
她在飞虺的爪下死得透透的,他手里那缕仙元是以防万一收起来的。正如她必须留下一具本体和神元在拂云殿一样,就怕哪天她出门有去无回。
风弥乃必死之灵,能上天一趟已是大造化,不下猛药救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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