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抿了一口桌上茶水,借机观察宝贝儿子的面色。
“啊?”
裴度只觉得恍若晴天霹雳,轰的他什么也听不见,只记得两日之内做出一篇贺表。
“嗯?怎么,时论都做得,一篇贺表就写不得了?”
裴妙德重重将茶水放在茶几上,随即冷哼一声警告太子妃道。
“须记得慈母多败儿,这些天度儿便接去谨身殿,没有本宫允许,不准你们任何人帮他捉笔,母后那边本宫亲自去说。”
瞧见自家太子妃疯狂朝自己使眼色,裴妙德依旧是按兵不动。
眼瞅着最后一座靠山都指望不上了,裴度还妄图再挣扎一下,却听见母妃有气无力道。
“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笨儿子,分明是你父王知道你那篇时论的猫腻,变着法子在挤兑你呢,还不快些老老实实向你父王认错。”
云瑶把脸颊鼓的像个包子,气呼呼瞪着自家夫君,显然对於对方这种不留情面的做法很不满。
“啊?”
裴度猛地一激灵,再看向裴妙德核善的目光,顿觉不妙。
“本宫知你性子疲怠,特地派人盯住你一举一动,这些日你都在后花园戏耍,哪里来的时间读书习字,更不要说时论,还想着蒙混过关!”
裴妙德的目光在殿中四下打量,熟悉的情景顿时让裴度隐隐觉得臀处已经开始痛起来。
“父王饶命!孩儿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裴度一个鹞子翻身干脆利落地跪在裴妙德的跟前,端是摆出一副老实的模样。
虎头虎脑倒真有几分可怜兮兮的意味在里面。
毕竟是独子,裴妙德又如何能真的铁石心肠收拾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