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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好口供,摆在几人面前的还有一个难题。
那就是该如何突出车陀人的重围。
车陀人兵分数路,甚至不惜彻夜奔袭堵住狮俞残军的退路,显然是打算将这一支东拚西凑的援军彻底吃下。
凤县去往京城的道路上,必然是艰难重重。
稍有不慎,就会落入敌人的包围。
届时,便是武艺再高强,又能抵挡住多少人的包围,十人,百人,亦或是千人?
张老将军之死给杨本忠心里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堂堂宗师,放在平时车陀王想要拿下对方,少说也得经历一番生死搏杀,可在乱军丛中,他只一刀就将新力未生的张老将军袭杀致死,连祭器都没来得及使出。
不少军中享有盛名的勇士也大多死於乱刀之下,可见战场上个人的勇武将会被无限缩小。
杨本忠并不想死。
他还年轻,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建功立业。
他这次会败只因为对手是车陀王,是那个击败过无数强敌,光名字就能使人闻风丧胆的人屠,自己输的太冤了。
如今的杨本忠早没了当初的心高气傲,未来很长一段时间,车陀王都将是他内心深处的梦魇。
锺准同样不支持再和车陀人纠缠下来。
毕竟是今时不同往日,失去了上谷城这道天险,狮俞腹地就这么毫无防备地袒露在敌人眼前,是攻是守都已经不是他们能说的算。
与其被敌人软刀子割肉似的困到弹尽粮绝,不如早早突出重围,重新另做打算。
狮俞尚还有十郡之地,拉出一只数十万人的大军完全不是问题。
军中仅剩的几员大将瞬间达成了一致。
但是很快新的问题又出现了,他们这些残兵败将到底应该怎么从一万虎视眈眈的车陀人手里,逃出生天呢?
这件事冲则生变,一旦车陀王那边重新集结好,与这边的车陀人合围一处,那自己这些人都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或者说,只剩下这一个晚上。
要么,
今晚突围,不然就只能坐以待毙了。
“锺将军,你手下的兵马可还有一战之力?”
突然,杨本忠眯着眼睛问锺准道。
“敌军见末将部下军容整肃,未敢与一战,只是试探地射了两拨箭雨就撤退了。”
锺准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倒有个注意,不知诸位将军意下如何,我们只需这般……”
杨本忠转身指向布防图,向几人娓娓道来。
他的办法很简单,就是将军中仅剩的两万士卒分成三部朝着三个方向突围,趁着车陀人尚未形成合围,能逃出几个人是几个。
车陀王派来截断去路的敌将手里只有一万人马,若是同样学他们兵分三路,只会被逐个击破,所以但凡对方有点脑子,都会选择全力吃下其中一部,见好就收。
这样,另外两部的人马就都能够保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