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难看,在俺们家乡山东,不论大姑娘小媳妇,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想看到她们的手都不容易!现在,居然有女人肯脱裤子给人看,这若在俺们家乡,就是花—万两银子,也看不到的!”
这几句话,不由说得麦小明大为心动,
别看他在动手厮杀的场合,曾见过不少大场面,但一直到现在,却是尚未见过女人脱了裤子是什么样子?
不过,做杀人放火的事,麦小明胆子虽大,但要提到男女之间的事,他的脸皮还是很薄的!
因为,他内心虽然有意,却不便出口表示。
王大康是老江湖,岂会看不出麦小明已颇有意思,
正好这时,店小二又送茶来了。
王大康便喊住了店小二道:“伙计,听说有家戏园,这几天有人不穿裤子跳舞,你知不知那家戏园怎么走法?”
店伙计红着脸笑道:“听说那叫脱衣舞,不叫脱裤舞。”
王大康笑道:“裤子也是衣服,脱裤子和脱衣服根本没分别,你究竟知道不知道路呢?”
店伙道;“小的住在太原城,当然知道那家戏园,不过地点很偏僻,生人找起来不太方便。”
“你们掌柜的不是说在城东么?”
“虽然在城东,却是在胡同里,必须慢慢打听,才能找到。”
“你去看过脱裤舞没有?”
“女人当众脱裤子,男人谁不想看,可是小的一来没时间,二来票价也太贵,足够小的个把月的薪水,实在看不起。”
“票价多少?”
“听说要五两银子!”
王大康拍了拍腰道:“俺腰里银子多的是,即便五百两一张票,也买得起,就由你带路俺请客,怎么样?”
店伙计见王大康居然肯花五两银子,请自己去看女人不穿衣服,岂有不动心之理,只是又担心店里有事,不敢立刻答应,
“你还犹豫什么,是不是时间已经过了?”
店伙计道:“没过没过,现在去了正好,我听说晚上有两场,现在大概第一场才刚刚开始,”
“那你还等什么?”
店伙计道:“小的担心栈上有事,何况若被掌柜的知道,受罚是小事,说不定会砸掉饭碗!”
王大康笑道:“别说得那么好听,你们掌柜的自己都看过,州官已经放火,怎能不准百姓点灯?”
店伙计道:“大爷话虽这么说,但我们掌柜的却是说办人就办人!”
王大康拍拍胸脯道:“奶奶的,罗嗦什么?他若说办你,俺就办他,看他敢不敢动你一根汗毛,走!”
王大康和麦小明在店伙计的陪同下,出了阳曲客栈大门,
这时,街上早已华灯初上。
行人熙来攘往,好不热闹。
麦小明搭讪着道:“为什么不把鲍老大和洪老二也—起找来?”
王大康笑了笑道:“他们两个都是石灰脑袋,若是告诉了他们,只怕连俺也来不成啦!”
“难道他们对女人没兴趣?”
“老二常说,要非礼勿动,非礼勿视。看女人脱裤子这种事,他虽然心里有兴趣,表面也不能动。”
转过几条街巷,很快便进入一条胡同。
店伙计向里面一指道:“这家戏园子就在里面!”
其实店伙计就是不说,王大康和麦小明也看得出。
因为里面有不少人进进出出,这种地方,不是戏园子,必定是窑子馆,平常人家,门前那有这种景象,
进入园子,里面容量虽然不大。
但却挤满了足足几百人。
奇怪的是明明有座位,多数人却挤前面站着。
甚至,有不少人还爬到台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