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摇了摇头道:“盟主只派属下一人去押他,只怕不妥。”
霍元伽岂能不知钟一豪的用意,故意哦了声道:“有何不妥?”
钟—豪道:“麦小明的武功在属下之上,属下一人怎能把他押来?”
“你是副盟主,而且据老夫所知,他一向最听你的话。”
“盟主这话未免近於可笑,平常他自然肯听属下的话,但现在是生死关头,又有谁肯束手就缚?”
“既然如此,你就把柏龄院的高手,多带几位回去,”
“也不妥。”
“为什么?”
“柏龄院的人,都和麦小明有交情,谁也不会拚死拚活去对付他。这样一来,麦小明就很可能走脱。”
“那么副盟主的意思呢?”
“最好由岭南的巴兄和宋兄去执行这次任务。”
“可是副盟主也要前去才成。”
“属下当然要陪同他们两位,必要时也可协助他们。”
霍元伽略一犹豫道:“也好,就由巴、宋两位老弟随同副盟主到柏龄院一趟,有你们三位,麦小明武功再高,也必定会被乖乖押来。”
钟一豪、巴天义,宋天铎走后,柏龄院方面的人都在暗笑,看看霍元伽这场戏究竟如何再演下去,又如何结局。
其实,巴天义和霍元伽的那番对话,也是事先商议好的,不然不会那样逼真,目的只是做给不知情的人看,以昭显霍元伽的大公无私,恩威并济。
不管如何,霍元伽也算煞费了一番苦心,
不但布置起香堂,又准备了罪状和五子哭墓,同样的,也表示麦小明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王大康一向不甘寂寞,搭讪着问道:“盟主,万一押不回麦小明怎么办?”
霍元伽哼了声道:“老夫不信这三位绝顶高手,会逮不住他!”
王大康道:“你若早早下令,俺们柏龄院的人,在他睡梦中把他逮住,不费吹灰之力,何必再费这么大的手脚?方才读状和五子哭墓的那一场,也能让他亲眼看到,那该多好。”
“你说有什么好?”
“他能在死前看到丧事办得这么隆重,死了也可含笑九泉,当然好啦。”
大约盏茶工夫之后,钟一豪、巴天义,宋天铎都急急奔了回来。
三人的脸色,凝重中又带着紧张,
这又是在演戏。
霍元伽当然心里清楚,因为这件事一直是由他担任导演。
霍元伽故意一愣道:“为什么没把人押回来?”
巴天义也故意慌慌张张地道:“禀盟主,那小子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