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柏龄又开始激动,急急问道:“寒香呢?”
钟一豪道:“难道盟主不知夫人……”
“我一直没有消息。”
“夫人为了替盟主报仇,走遍三山五岳,在数月前……”
“怎么样?你快说!”
“她……她已经死在天台万花宫了!”
胡柏龄不由张嘴吐出一口鲜血,身子摇摇欲坠,几乎要昏厥过去。
钟一豪连忙叫道:“盟主节哀保重,人死不能复活!”
胡柏龄闭上眼去,不再言语。
钟一豪心头大急,便决定跃上那块大青石去。那突出绝崖的大青石,离地大约三四丈高,以钟一豪的轻功,足可一跃而上。
在这同时,麦小明也叫道:“副盟主,咱们上去看看胡师兄怎么啦?”
却听白发白髯老人叫道:“谁都不准上来!”
麦小明似乎有些不服,叫道:“老前辈为什么不准晚辈们上去?”
白发白髯老人叫道:“不准就是不准,哪有什么理由可讲!”
麦小明一拉钟一豪道:“不管他,我们非上去不可!”
钟—豪也决定采取硬闯硬上,和麦小明互递了一个眼色,随即腾身而起。
哪知两人刚刚跃起离地还不足一丈,突感一股奇大无比的暗劲迎面袭来,使得两人立即倒撞回来,落地之后还是无法站稳,不由自主摔了个“屁股坐地”。
这股奇大无比的暗劲,分明是由白发白髯老人发出。但群豪谁都没看清他是如何作势。这等绝世神功,怎不令在场所有的人皆为之瞠目结舌?
如此一来,钟—豪和麦小明当然也不敢再强行登上那块大青石。
只听白发白髯老人道:“还有什么话和龄儿讲,你们就快快开口!”
钟—豪道:“盟主,还有一件事,属下对不住你!”
胡柏龄这时情绪已稍稍稳定,睁开双眼道:“钟贤弟,该是我对不住你们,三年来不曾和你们同甘共苦,你们怎可能有对不住我的事?”
钟一豪神色悲戚的道:“属下说的是夫人的身后之事。”
“莫非她临终前有什么交代?而你们不曾做到?”
“不,属下说的是她的遗体,竟没能好好安葬。”
“我正要问问她葬在哪里。”
“属下们连她人遗体都未找到,又如何安葬?”
胡柏龄脸色一变道:“这是怎么回事?”
钟一豪道:“她本来交代过庞士冲,要庞士冲把她的遗体带走,庞士冲尚未走出天台山,夫人的遗体便神秘失踪了。”
胡柏龄愕然道:“庞士冲?可是人称长白神叟,又名天池老怪的那位老前辈?”
钟一豪道:“正是他!”
“据我所知,寒香并不认识他,为什么会遗言要他把屍体带走?”
“这个属下也不清楚,不过有件事还要禀明盟主,就是你和夫人收养的义子翎儿,也被庞士冲带走。”
“难道这也是寒香临终前交代的?”
“夫人确曾交代过。”
“可知道原因?”
“据说翎儿的生身母亲,正是庞士冲的女儿,他以外公身份带走外孙,属下们虽不愿意,却无法拦阻。”
胡柏龄双颊接连抽搐了几下,多时,才又问道:“你们可曾再见过庞士冲?”
麦小明抢着道:“小弟见过,而且见过不止一次。”
“在什么地方?”
“定襄附近的山边,”
“你可问过他寒香的遗体?”
“他也正在到处寻找,”
“他可曾带着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