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禅大师缓缓从袈裟内掏出—只绿色玉瓶道:“据说水牢里的人,在水里泡了一个多月,绝非短时间可以复原。老衲这里有瓶药粉,对水伤溃肿具有特效,待会儿请马上为他们敷在伤处,轻者三日,重者七日便可恢复如常。”
胡柏龄连忙道谢,双手接了过来。
天禅大师沉吟了一阵道:“万一这两天霍元伽带领人马赶来白姑寺,胡盟主可有什么打算?”
胡柏龄似乎料到这一步道:“胡某为了保护水牢地牢救出的昔日属下,只有以现有人手与霍元伽拼一死战了!”
天禅大师摇了摇头道:“胡盟主此刻在白姑寺的旧部,半数人可谓毫无战斗力,若和对方硬拚起来,只怕胜算不大。”
胡柏龄两道浓眉深锁道;“莫非老禅师有什么高见?”
天禅大师道:“依老衲愚意,胡盟主最好带着旧属暂时远离迷踪谷,等他们伤势好了以后,再作计较。”
胡柏龄想了想道:“老禅师这话有理,胡某决定就在今天入夜后撤出白姑寺。”
辞别天禅大师胡柏龄等人再回到塔内,第一件事,便是为从牢里劫回的人敷药疗伤。敷药完毕后,胡柏龄吩咐所有的人暂时休息—番,因为昨夜谁都不曾睡觉。
钟一豪、余亦乐、麦小明见胡柏龄并未休息,也都在旁相陪。
麦小明道:“师兄,咱们真要撤出白姑寺吗?”
胡柏龄长长吁口气道:“以目前咱们的力量,的确无法与迷踪谷相比。尤其其中七位刚救回来的行动不便。若霍元伽当真率众前来,咱们一旦无法抵御,只怕连撤退都无法撤出。另外,咱们留在白姑寺,也很可能牵连了少林方面的人。”
麦小明道:“看来师兄已决定就在今天晚上行动了?”
胡柏龄道:“必须在晚上才能行动秘密,也正可以利用白天好好休息一番。”
麦小明忽然问道:“师兄要不要到塔顶去看看阴手一魔?”
“看他做什么?”
“当然是向他要‘向心露’解药!”
“那就由你先去看看他,然后再把情形告诉我。”
麦小明随即往宝塔顶层而来。
路经第五层塔,只见苗素苓正陪着姐姐苗素兰在闲谈解闷。
苗素苓问道:“你要到哪里去?”
麦小明道:“奉了胡师兄之命,到上面去看看你们两位的混蛋师父阴手—魔。”
苗素苓娇面泛出红霞道:“上面已经有人看守他,你何必再去看他?”
麦小明道:“你见过他没有?”
苗素苓道:“好歹他从前曾是我师父,他现在那种样子,我怎好意思再去看?”
麦小明哼了声道:“他是个老色魔,据说打时连女弟子也不放过,这种禽兽不如的人,根本就不配做你师父,我看你还是随我—起上去吧!”
“我不去。”
“见了他对你有好处。”
“什么好处?”
“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你也该出出闷气!”
“再怎么说我也不该把他怎么样。”
麦小明料定苗素苓不会上去,只好一个人登上了第七层塔。
看守阴手一魔的是范玉昆和文天生,其中文天生本身就行动不便,实际能负起责任的,只有范玉昆一人。
此刻文天生正靠墙打盹,范玉昆也在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