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了解一些而已,我知道你的生父并不是陈大炮,你是他买回来的女儿,他为了修炼寒功在你体内饲养寒蝶,每月初一你的身体都会变得冰凉透彻,如同屍体一般,对不对?”
陈落雁的眉宇之间透出丝丝的妖媚气息,但却满是杀气。
“我还知道,你不反抗,并不是为了你自己,一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你母亲,你很孝顺吗。”
百善孝为先,这是人之常情。
陈落雁双拳紧握,真气凝聚,目光聚集在林凡身上不动,
轻声说道: “你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你想做个正常人,即便不修炼不进入宗门,做个农家女子,持家做饭,但这些对你来说都是奢望。”
也许林凡知道的比他说出来的还要多。
陈落雁便是吃惊了,这些秘密,除了自己和家人,就算是时常相处的下人也难以知晓。
可林凡,却是如此了如指掌。
陈落雁显然已经没有心情再继续喝茶,她斜瞥了林凡一眼,幽幽道:
“世子殿下自北玄千里迢迢的来到剑宗,又光临我这不起眼的寒舍,恐怕绝不仅仅是和我聊家常这么简单吧?”
林凡竖起了大拇指,冷笑道:
“要不怎么说和聪明人讲话就是节省力气,陈大炮要做什么事,你我心里皆清楚。
一旦如他所愿,让其奸计得逞,剑宗宗主之位落於他手,那将是前所未有的灾难。
杯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那时候你和你母亲对於陈大炮来说将毫无用处。
而陈大炮对你们便再也没有含情脉脉了。”
陈落雁脸色复杂。
林凡的话虽然难听,但确是实话。
母亲年纪越来越大,而自己因为体内血脉寄生寒蝶的缘故,身子骨也弱到不行。
陈大炮一旦坐到了剑宗宗主之位,第一件事自然就是身后事。
最先遭殃的应该就是这对母女了。
“世子殿下可有办法相救?”
陈落雁声音颤抖。
她生出了想要反抗的念头,既然陈大炮不仁,也怪不得自己不义。
何况这些年,他与陈大炮之间只有父女之名,却无父女之实,她只是陈大炮可有可无的一颗棋子而已。
林凡低着头,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
“本世子不是大侠,对行侠仗义没兴趣,但既然此事涉及剑宗,我就要管一管。
我与陆昭宗主和解,也让你父亲的计谋土崩瓦解,他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我猜想最近几日,他一定会给本世子找麻烦,那我就将计就计,戳穿了他的阴谋。
而你,只需做我的证人,在剑宗那些长老弟子面前戳穿陈大炮的真面目。
那时的陈大炮就会失去民心,剑宗之内也都会看清他的真面目,危机也就迎刃而解。”
不等陈落雁说话,林凡已经起身要往出走了,这等小阴谋伎俩实在是有些无趣。
“你就这么自信我一定会帮你?”
林凡即将走出房门的那一刹那,陈落雁镇定说道。
她眼中无光,端着手里的茶杯滴溜溜旋转起来。
“当然,因为你别无选择,如果你不帮我,我就到大街上把陈大炮的这些丑事说出去,然后就说是你胡编乱造的。
反正我是北玄世子,他不敢亲手杀了我的,可你不一样,一介草民,没人会在乎你的生死。
怎么样,陈姑娘,本世子这个计谋可还不错?”
说罢,林凡徜徉而去、
陈落雁一手将茶杯抓的粉碎,怒斥一声:
“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