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炮已经是面沉如水,眼中杀意大盛。
陈落雁还是没有丝毫的害怕,继续说道:
“我的父亲,也就是你们的陈长老,有两副面孔。
在剑宗和外人面前,他是无比和善的长老,而回到了家中之后,就变成了毫无感情的魔鬼。
他在我体内植入寒蝶的卵虫,待到寒蝶长大,自我体内破体而出,疼痛撕心裂肺。
而他在家中密室之内,修炼寒功,每日震天动地,还会在夜中暴怒杀人。
在前些日子,我险些被一种奇怪的老鼠所咬---”
“奇怪的老鼠---”
陆昭立刻抓到了事情的重点,问道:
“陈姑娘,那老鼠长得什么样子,你仔细的说,一字不落的说。”
陈落雁顿了顿:
“浑身炽热,路过寒冰之地竟然能保住冰雪不化。”
“火毒圣鼠,是火毒圣鼠!”陆昭握了握拳头,嘴角抽搐,指着陈大炮的鼻子问道:
“是你,真的是你,放火毒圣鼠咬伤湘儿,让湘儿险些丧命的是你。”
“我没办法,既然事情如此,我也不妨告诉你,是我做的,一切都是我做的。”
陈大炮狂怒一笑,顿时天空乌云密布,有惊雷炸响开来。
“没错,是我,不仅放火毒圣鼠的是我,剑宗几年前那些恐怖之事都是我所为。
杀害弟子将他们血肉吸干的是我、挖开师傅坟墓找秘籍的是我、还有山下那些少女频繁失踪,也是我。”
“混蛋,你是剑宗长老,虽然不比皇室,但荣华富贵尽皆都有, 你做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你说为了什么?
我搞不懂,当年不论是修为还是阅历,我都比你优秀,可师傅为什么偏偏选你作为宗主传人?”
陆昭不怒自威:
“因为,我是剑宗首席弟子,是剑宗柱石。”
自古不管是皇家还是各个帮派,都会因为太子和掌门只是争执不休,但唯一留下的规矩就是。
立长,立贤!
几百年的传承下来,立长尤为普遍,只有到了万不得已,或者长者真的是扶不起来的阿斗,才会选择立贤。
只是,不管立长还是立贤,都会引起腥风血雨,兄弟火拚。
“好一个首席弟子,好一个剑宗柱石,这规矩也该改改了。
那个时候我便嫉妒你,可我又不敢说出来,这些年我一直都在隐忍。
我刻苦练功,我装作好人,都是为了今天,为了登上这剑宗宗主的宝座。
不仅如此,我还要制霸雪国,让雪国成为无尽大陆的大国,让我剑宗名扬大陆。”
“这个痴心妄想的二货。”
林凡腹诽一句,默默捂脸。
这年头造反有几个有好下场的,不是死在造反的路上就是死在了造反的前昔。
何苦来哉啊?
“师弟,回头吧,宗主不是你我所能决定的,你若真的想要这宗主之位,我让给你也无妨,只要能让剑宗的明天更辉煌,谁来当这个宗主又如何呢?”
陆昭表示很无所谓。
林凡听到这话就有些敬佩了,卧槽,这才是大才风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