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最近被那些沙盗弄得我心绪不定,昨儿个。在府内转了半天,想着大家可能都跟我差不多,就在花市买了些宁神盆栽回来,”他边说,边拿出一盆一人高的海栖花树来。其散出的淡淡香味,确有安抚人神魂的作用。“这一盆,就放这吧,云大师炼器烦了,也能坐到这休息休息,就是张侍卫,也能沾点光。”
蓝云目光一缩。旋即回复,微微扬笑,“多谢朱长老想着我。”
“不谢不谢,”朱长雍笑着摇手,“我还要给其他地方,也弄几颗去。你们慢谈。”
脚步声渐行渐远,张诚正要说什么,被她扬起的笑脸,给打住,“张诚。那天,我进阶天仙境的时候,记得还有位严前辈,当时人多,没来得及说话,你能请他过来,与我喝一杯如何?”
“呵……,原来云大师,也听说严伯好酒的大名啊,不过他现在恐怕来不了,张全他们打了一处沙盗,找回不少好酒,严伯抢了两坛,现在肯定醉得不知在哪。”
事情这么巧?蓝云微微侧目,“听说他是个阵法师,那天在城墙上,看到那么厉害的组合防阵,实在是大开眼界,正想找个阵法师讨论讨论呢,破云台,还有其他阵法师吗?”
“阵法师倒还有几个,都是严伯的徒弟,不过他们现在都在外面,帮那些村庄布阵,以挡沙盗。”张诚现在总算明白,她为什么不去修炼,跑到外面闲话了。
蓝云眉心一蹙,“这么大的城主府,就再没人懂阵法一道的吗?有些灵感,一旦过去,想再找出来,可就难了。”
张诚无语,“……小姐倒是懂些,不过……”后面的话,在她突然冷峻的目光下,给咽下去。
陆锦澜刚刚从议事堂出来,接到张诚传音,云大师大半夜请她喝茶,心中奇怪,不过这么多年,这位云大师头一次邀请人,如何能不给面子。
“呀,好香的茶,还有股玉葛兰的味道,原来你跟朱长老一样,都迷信宁神之物啊,大师,心静则安,不要说沙盗那些不入流的东西,就是仙界三十三天的仙人,想攻破云台,也得看他们的牙口是不是真得好。”
当日建破云台,父亲和叔叔的假想敌,可是那位在紫宵天的天帝相天。
还真自信啊,蓝云暗地点撇嘴,修仙界虽说实力至上,可玩阴谋诡计的,更不在少数,“今天月夜甚好,朱长老又送来这一棵海栖花树来,我才想着,那天承你之情,助我巩固修为,才把这一直舍不得喝的好茶拿出来,你要是不喝,那就算了,我还舍不得呢。”
“别呀,谁说我不喝的。”陆锦澜忙笑着护住自己的杯子,轻啜一口,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好家伙,极品仙茶!”
“那是,”蓝云心中滴血,灵修身上的灵材,能不是极品吗,“说起来,喝此茶,再闻这海栖花,倒是多此一举,而且我不也不喜欢这个味。”话刚落音,右手微弹之下,海栖花树一下子中从截断,“咦,那是什么?”
一杆黑黝黝,像要夺人神魂阵旗,居基深藏在花树之中,陆锦澜一下子顾不得慢慢品她的极品仙茶,一口饮下,一把吸了过来,几下一打量,心中冷汗直冒。
“这是什么?倒像是什么不好的魔旗,”蓝云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从满脸困惑到渐升怒气,“怪不得,这花树一放到这,我就觉得全身不得劲呢,陆小姐,我就是一进破云台的时候,与朱长老有过一次不愉快的谈话,他几次陷害,到底什么意思?”
陆锦澜虽不明白这满是诡异的阵旗,是怎么回事,可现在蓝云这样,她却不得不回应,“云大师放心,这件事,我一定给你个交待。”
“这可是你说的,陆小姐,我不喜欢天天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每次朱长老到我这边来,我都要把他弄得东西,查之又查,也幸亏了我的小心,要不然,这东西一看就不是个好家伙,小命丢了都不知道。”
蓝云甩袖,收起所有茶具,“我要你们从速,从严,查处朱长老。要不然,你们破云台,没法保证我的安全,可就不能怪我,不顾双方合约了。”
今天这事,漏洞百出,陆锦原也许一开始,会急着收拾朱长雍,肃清内贼,可是事后,只要找张诚问问,一定会怀疑到她头上,到时,她怎么解释,知道里面藏的魔阵旗。所以,此时,蓝云不得不拿她与朱长老的两下不愉快,来做挡剑牌。
她就是想找个安全地方,安生炼器修炼而已,不要别人过多关注的目光,这样对她太危险。可是要是不管这事,这朱长雍明显不是好人,结合破云台城外的沙盗,目的明显,还把她也圈在死阵之中,所以,她是不得不还手。
“张诚, 速起内卫,抓捕朱长雍。”陆锦澜神识在城主府一展,看到各处摆得花树,心中发冷,居然是魔杀阵,他这是想屠尽城主府啊。
张诚一头冷汗,少台让他保护云大师,可朱长雍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弄这么一出,是可忍孰不可忍,几下一闪间,就离了这里。
与此同时,陆锦原接到妹妹的传音,还有些不能相信,一个掌风劈开议事堂前的海栖花树,里面露出来的魔杀阵旗,让还在议事厅里的人,各各失惊。
“少台,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陆锦原面色铁青,他一直顾念着朱长雍是父亲的旧部,对他多有包容,倒是没想到,居然容出一头魔崽子来,“付叔,你协助张诚全力缉拿朱长雍,死活不论。张全,齐胜,你二人速带人手,把城中所有海栖花树里的魔旗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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