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出去,“张诚,今天下午,有什么人到我的炼器室了吗?”
张诚跟她那么多年,在破云台的时候,也没进到过她的院子,自然知道这人**看得极重,“回大师,只贺琰进去一会,说是云大师如不满里面的禁制,他可以帮着再改动一些,少台主说了,韵英堂重点就是云大师炼器的地方。”
“噢!韵英堂其他地方,都改过了吗?”
“全都改了,只是大师一直炼器,所以贺琰不敢打搅。”贺琰一脸淡笑,过来朝她拱手,“大师从哪弄得幻阵,我陷在里,要不是有师父赐下的破禁符,现在肯定被关在里面。”
破禁符,怪不得自己的防阵根本没用,蓝云眉心猛地跳了一下,对这个一脸无害淡笑的贺琰,却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这人的修为只比她高一级,天仙中阶顶峰,听说仙人的三灾可以尽量往后拖,直到金仙,可七劫,却分布在各个阶路上,天仙有一劫,玉仙就有两劫,到了金仙,就是三劫,冲过三灾和最后的第七劫,就是圣人级,才是真正的与天地同寿,这样的圣人,仙界诸天,只听说过两人,厚土娘娘和那位在建木天的混沌巨魔人老祖。
现在这个贺琰,眉心隐隐透出红光,显见就算压抑,也压不两百年,那一劫就会过来,过不了,身陨道消,身为阵师,斗法不行,若是再没好的防护法宝,比平常人死在天劫下的几率又多了四成,他若是挺而走险,倒也正常。
“我还没见过破禁符什么样子,贺阵师倒是好幸运,有个师父帮你把什么事,都想在前面,”蓝云笑笑,“其实我就在厅里与陆少台他们兄妹说话,贺阵师只要跟我提一下,又如何还要用到那么珍贵的破禁符。”
这是说他活该吗?贺琰目中一缩,面上却还是温润如玉,带着可亲的笑容,“可不是,我后悔得都要吐血,原本还以为大师是炼器师,不会布阵,我进来转一圈就走,谁知困在幻境中,又看到几位师兄弟身陨在佐蒙人手……,”说到这里,脸上沉痛,声音中亦带了丝哽咽,“他们身陨的样子,已经成了我的心魔,这才动用了破禁符。”
“嗷,逝者已逝,贺阵师,还要放宽心才好。”蓝云懒得看他演戏,严松的四个徒弟,当时沙盗来袭时,可是死了三个,这贺琰却活着回来,想想佐蒙人对破云台曾经的必得之心,几相印证下,还有什么不可能。
“我确实想宽心,可有些事,不是我说放下,就能放下的。”贺琰诚肯,“大师,韵英堂其他地方,我都重布了法阵,大师的炼器室,是不是也要再加一些。”
“不必,”蓝云想也不想地就回绝,“这里是白鹤城的城主府内,原先的防阵,是那位付筠付大阵法师,亲自花大力气布好的,现在又有你们师徒加固,我的炼器室就算了吧。”
“大师!”贺琰恨不得伸手拦住,可人家明显不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又进去,不由气恨交加,原本是想无知无觉地在她的炼器室内,加两个相克阵法,过个几天,再用布好的大阵,瞒过张诚几个明卫暗卫,自己亲自进去,灭杀了她,再抢她的收藏,谁知,一个阵法师,居然在自家炼器的地方,不相信已帮她布好的一切禁制,又布下两阵,那个防阵,他学过的阵法何期多,就是个最普通的,破得简单,可那幻阵,想想陷入幻阵时,在仙界被人到处追杀,贺琰就觉后背发凉。
“别介意,”张诚看他脸上青白变幻,毕竟从小一起长大,不由有些同情,“云大师可能因为早前迹遇,不怎么相信别人,也从来不喜欢别人到她的私人领地。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她这么长时间,连她在破云台的院子都没进去过, 韵英堂现在固若金汤,这里又有我们几个保护,根本不可能有事,就算了吧。”
“呵呵,说得也是。”
贺琰拱拱手离开,外面的大阵,他早做了手脚,只要他再弄一张破禁符,神不知鬼不觉得潜进去,破了她在里面布下的阵法,迅速制住她,应该也行。她的修为太低,天仙初级,又进阶没几年,杀她,还不是跟杀鸡一样。
可破禁符,他制得还不行,只能求到师父头上,那个老笨蛋,一辈子浑浑噩噩的喝酒过日子,现在都要死了,也不把全部本事,都交出来,若是他会破禁符,在佐蒙人那里的话语权,就会更重,金仙大道也会更有把握。
蓝云虽然把贺琰忽悠走,却相信,他一定会再来,所以,再次布阵的时候,又多加了两个阵盘,他若真得是佐蒙人一方的,一定会偷偷摸摸的来杀她,那自然,她也能顺理成章地灭了他,也不让人发觉,仙界的阵师,与炼器师一般,自成一个体系,虽然没炼器师值钱,可他们身上的制阵理念,对她太重要,无由地,蓝云反而期待这贺琰能早点过来,身为仙人,他总不会像鬼阵那样,因为是外族,手上不放人族玉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