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的一声火柴划着,点燃一根松油枝,火光明亮,橘红色的光亮照在人脸上透出暖意。
“我的脚真的不疼了,不用看。”云溪再一次拒绝。
秦建国抿了抿唇,放下装着松油枝的碗,说了一句话就抬脚往外走。
“你自己看,我出去洗个脸。”
他步子很大,云溪还未回应,
他便已经跨出灶房,不一会儿井边传来水流声。她弯腰脱下鞋,一股汗脚特有的气味扑面而来,她自己都忍不住别过脸去,这便是她拒绝在秦建国面前脱鞋的缘故,羞耻啊。
脚趾头踢得确实重了些,皮破了,血凝在袜子上,脱下袜子时带起伤口,她忍不住嘶了一声。
“脚趾头破了?”
灶房门口忽然传来秦建国的声音,云溪下意识想缩脚,但秦建国已经赶了过来,她自暴自弃地将脚一伸:“破了,流血了,不过包扎前得先洗脚,我的脚臭。”
她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秦建国的神色,看到他先是皱眉,旋即从旁拿起一个木桶往外走。
“等下,我给你打水过来洗脚。”
云溪愣了一下,猛的醒神,起身一边单脚跳着一边喊道:“你不用打水,我去井边洗脚,得用流动的水清洗,以免伤口受污。”
已经跨出灶房的秦建国,扭头与她道:“你拿凳子坐门口,我拎着水过来给你淋洗。”
云溪其实是有些懵的,直到她的脚腕被一只大手握住,她脱口问道:“你有给你妹妹洗过脚吗?”
秦建国愣一下,但很快舀了一瓢水淋在她的脚上,一边回道:“我妹妹五岁之前是我带的。”
云溪知道这个时代哥哥姐姐带弟妹的方式,那是把屎把尿洗澡洗脚全方位伺候,所以他现在帮她洗脚,不过是当她是他妹妹。
这一刻,云溪说自己是轻松还是失望,一股难言的滋味堵在心口。
“好了,洗干净了,我自己包扎。”齐悦缩脚道。
“还有一只脚。”秦建国去抓她另一只脚,但云溪缩得更快。
“我一会自己洗,先处理这伤口要紧。”
云溪飞快地抆干了受伤的脚,单脚跳入灶房,蹦蹦跳跳到床边,找出纱布,酒精开始包扎。
酒精触到伤口的那一刹那,疼的云溪龇牙咧嘴,紧紧抓住一物才没喊出声来。
等缓过劲才自己抓住的是秦建国的胳膊,她忙缩回手,脸有些热:“没抓疼你吧?”顿了顿又解释道,“我对疼痛的忍耐度比常人差一些,比你更差远了。”
秦建国嗯了声,拿起纱布给她包扎,云溪要阻拦却没有成功,因为他的动作很快,手法也娴熟,便是她自己动手也不会比他好。
清洗了另外一只脚,云溪躺在床上,忍不住回想他低头给她包扎时的认真神情,又猛地甩头将这画面甩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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