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狱,你拦住他,我去取江平性命!”
此刻,印无痕只想拿江平的性命向七夜大人赔罪,弥补他带队不利的过错。
“想走?!”
沈浪却是一直关注着印无痕的动静,见他想要越过自己去找江平的麻烦,他反倒不急着脱身了。
刚才是印无痕加上六狱魔侯拖住他。
但现在有了江平这个奇军,就是他好整以暇,拖着两个人,看着江平表演。
只见沈浪直接一剑甩出,剑气里三层外三层地拦住印无痕去路,然后才接上了他的下半句话:
“问过我没有?”
至於六狱魔侯,嗯,打了一圈酱油。
他刚才虽然出手,但并未尽全功。
毕竟之前沈浪的那一剑,他可是亲眼所见,直接破开了大宗师们的合围。
他自问不是对手。
如果印无痕离他而去,又一时间无法帮他,他极有可能被沈浪手中神剑所伤。
再严重一点,被砍死也不是没可能。
所以六狱魔侯只是出工,却不出力。
即便印无痕事后问起,他也大可双手一摊,说自己实力低微,无法拦住沈浪。
“可恶!”
印无痕见六狱魔侯边缘牵扯,连正面对决的勇气都没有,他心中一边暗骂老东西没用的,一边嘴上却朝着六狱魔侯道:
“六狱,我来拖住他,你去杀了江平!”
六狱魔侯闻言,看了看正和绿袍老怪缠斗不休,气息飘摇不定,似乎随时嗝屁的江平,目光顿时一亮。
“圣子殿下尽管放心,看老朽拿他人头为圣子贺礼!”
六狱魔侯直接冲了过去。
连绿袍老怪一个新晋大宗师,江平都打得这么艰难,他这个老牌大宗师出手,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看来这份泼天的名声,也该轮到他了。
同时他心中隐隐有着报复的快感。
如果不是江平,他绝不会面对今日困境。
最重要的是他连三代单传的孙子都死了,得个神兵补偿,难道过份吗?
六狱魔侯眼中凶光大盛,一个巨大的掌印下盘旋这一尊六重浮屠塔轰然镇压:
“江平,你给我死来!”
与此同时。
“绿袍老兄,按之前说好的,哪个是咱的目标,待会你就把我往哪边打。
我帮你弄死他!
再打死两个,你就带人赶紧跑,我带人在后面追。
你再上演一波英勇断后的好戏,回去以后就再没人有借口找你麻烦了。”
江平一边很是艰难抵抗绿袍老怪爆裂的攻击,一边很有闲工夫的和绿袍老怪传音,顺便整理一下接下来的剧本。
绿袍老怪默默颌首,就要把江平打入混战人群,就听到六狱魔侯那气势如虹的喊杀声。
“计划改变,先弄死这个狗比!”
江平再次传音。
同时他似乎是被六狱魔侯的气势吓住,身形一个停滞,同时脑袋隐隐往六狱魔侯方向偏移。
如此他就露出了一个破绽。
绿袍老怪抓住机会,一掌打在他背后,江平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朝着六狱魔侯的方向飞去。
“六狱魔侯,交给你了!”
绿袍老怪大声招呼。
六狱魔侯见江平一副血水飘洒,命不久矣的模样,立即大喜。
“死!”
巨大的掌印随着六狱魔侯的身影盘旋而下,江平的身子瞬间被掌印盖住。
“哈哈,这下你还不死!”
六狱魔侯清晰地感知到了这一掌绝对打中了目标,也不是什么虚影幻像。
而以他这一掌的力量,就是一座小山丘,他都能把顶给掀平了。
可很快,他就感觉心神一动,似乎有什么被钻破了一样。
“金身不灭!”
璨!
金色的光芒如同一个小太阳,直接照亮夜空,也将头顶镇压的浮屠虚影直接融化。
只见半空之中,一个金光闪闪的人影双手合十,而后一掌拍出。
这是一招从下而上的掌法!
由於太过仓促的原因,江平没来得及给它取一个威风点的名字。
但很暴力就是了。
因为这一掌是他数十万斤的气力催动而发。
就在金光闪耀下,宽松的衣袍下,是他膨胀的肌肉疙瘩,是他无匹的力量。
轰!
真气催化的大掌印直接碎裂,六狱魔侯惊骇的眼神中,一掌映入眼帘。
铛!
六狱魔侯也是狠人,在知道自己无法避让之时,选择和江平来一手两败俱伤。
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只要江平有一丝犹豫,他就能再次扭转战局,反败为胜。
然后……
铛!
江平还帮忙敲了敲自己的胸膛,邦邦硬。
这可是由琉璃寺的罗汉金身为原型,又得到无数经验值衍化,自带超级坚韧效果,加上他体内生生不息的生生之气,完全不怕锤。
这个世上能打伤他的人基本上就剩下那一小措了。
上次要不是他的精神力量和神兵争斗耗损太多,就算只剩一半,他都能打得六狱魔侯跪下来喊爹。
不过现在也不冲。
六狱魔侯眼神呆滞地往下看去,只见一只金光闪闪的手臂穿透了他的真气防御,直接破开胸膛,捏住了他的心脏。
他能感觉到胸口受到的重压,只要面前之人轻轻一用力,他就得死。
“不……不要!”
无尽的恐惧袭来,六狱魔侯从来没有像现在一般向往活着。
“玛德,这世上还没人敢占我便宜,你特么的还抢了我神兵!我自个都没捂热的呢。 ”
江平恶狠狠道:
“本来我还给你准备了谢幕表演,但你这么着急找死,那你的台词也没了。”
什么?
六狱魔侯还没反应过来谢幕表演是什么意思,就感觉心口一痛,好像有什么爆开了一样。
无数血水涌上喉头,六狱魔侯不住咳出,同时体内真气如同泄洪般溃散,再无力支撑他在虚空飞行。
但江平牢牢抓住他的心脏,让他无法掉落下去,同时最后残余的真气让他还保留一丝意识和气力。
“你……就不怕……再……再也得……得不到神兵了……吗?!”
“神兵?”
江平一声冷笑,不屑道:
“你以为我不知道它在哪儿吗?”
“龟来!”
轰!
就见底下祖师堂内,那栩栩如生的祖师雕像直接破开,一把似枪似盾的奇异兵器冲天而起。
兵器上头,一只玄武兵魂雀跃欢呼。
原来六狱魔侯不知何时将惊鸿盾藏入自家祖师雕像,旁人来来往往,竟是无一人发现。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正是如此。
“一边去。”
江平打开想跟他亲热的玄武兵魂,对着六狱魔侯说道:
“早在我上山的那一刻,惊鸿盾就联系上了我,我才是它的主人,你不过是一个可耻的窃贼罢了。”
六狱魔侯眼见自己百般讨好,却从不搭理他的惊鸿盾在江平面前任其摆弄,又想到自己这些日子的算计和付出,一时间不甘和愤怒一同涌上心头。
“我……恨啊!”
六狱魔侯,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