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 游历
思想,有时候是无法完全通过学习而领悟的。
还要切身的感受。
伯邑考是贵族,是奴隶主。
无论他天性中有多少善,他的生存基础决定了他的行为思想,左右着他往后的每一次判断。
所以,想让他执旗,曹柘就先要洗掉他身上的贵族与奴隶主烙印。
让他重新换一个活法,换一个脑子。
学会真正的站在底层人民的角度去考虑问题。
截教人数众多,但多是乌合之众。
相比起阐教而言,表面上似乎占尽优势,实际上从一开始就处於下风。
一百精兵与一千地痞流氓交手,即便是有十倍之差,结果亦是不言而喻。
然而截教散乱,亦有散乱的好处。
它的可塑性更强,同时具备着非同於阐教的包容性。
当曹柘将伯邑考改造成一个思想与认知,与阐教完全背道而驰的人时,曹柘很想知道,阐教应该如何选择。
是暗中解决掉伯邑考,然后继续扶持姬发。
还是重新换一个方向,另外扶植起一名诸侯,代替西岐的位置。
无论什么样的选择。
压力都给到了阐教这边。
曹柘只是改了‘小势’,而阐教却要被逼着主动去更改‘大势’。
至於曹柘教会了伯邑考后,那些他所学到的内容,是否有空间学以致用···。
虽然说撇开生产力而谈制度,是在耍流氓。
但这是仙神显世的世界,生产力其实从来都不是问题。
有问题的一直都是人心。
“三年,太长了!”
“何况,我如何信你?”伯邑考说他不信曹柘,但其实他的语气已经在软化,态度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有距离。
三年时间,对伯邑考现在而言,宛如另一种‘囚禁’。
但换个角度,对曹柘来讲,仿佛也该是如此。
有了这样的互换前提,伯邑考似乎也觉得,他掌握了一定的主动权。
这当然只是伯邑考的错觉。
他凭什么这么自信的认为,曹柘就是在他身上独独浪费三年?
“你只能信我。”
“你不信,可以立刻携重宝入朝歌,看看能否通过过往的故交,以宝物开道,救出汝父。”曹柘淡淡的回了一句。
伯邑考只是曹柘的第一选择,而不是唯一选择。
除了他之外,曹柘还有很多人可以选。
不过是多费一些手脚罢了。
或许真正的紫薇大帝可堪为曹柘的对手。
但眼前的伯邑考,还太稚嫩了。
他以为可以抓住点什么。
实际上,都只是错觉。
伯邑考盯着神情淡然的曹柘,突然明白过来。
他并不该这么信任曹柘。
就因为对方说出了一些他因为时间差,所还不知道的‘真相’?
姬昌能一见面就信任‘云中子’,那也并不是其魅力使然。
而是姬昌相信自身的推演之术。
但事实上是,如果他不选择跟着曹柘走,那就只有整装前往朝歌一种选择。
作为西伯侯的长子,得闻父亲被囚,他不可能无动於衷。
而即便是顶着压力,选择留在西岐城中,所要面对的也依旧是他难以支撑的两道政令。
西岐确实有反意,但还没有做好准备。
商朝也还未‘凋零’到西岐一反,天下景从。
否则的话,姬昌也不会明知入朝歌是被囚禁,却依旧硬着头皮前往。
料定被囚,却是在为西岐做好准备争取时间。
对伯邑考而言,这个时候,跟着曹柘离开三年,反而像是一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