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黛待答,衙役喝了一声:“禁声!”
二人都不敢再交谈。
最后一人被拖到唐黛旁边跪下,唐黛一看,乖乖这只更惨,顶着一颗猪头,整一只血染的。她还很八卦地低头看了一眼,终於衙役忙着升堂喊威武去了,唐黛忍不住低声:“乖乖~~~你谁啊被打成这样?”
那人一听她声音就哭了:“呜——唐黛姐,我是狐狼——呜——”
唐黛:“……”
唐黛是在最后被拖进公堂的,这大堂很是气派,上面一匾,匾书“执法如山”四个大字,唐黛觉得用词还是满现代的,比明镜高悬什么的好多了。>;_<;
她是在堂中看见裕王爷的,今天他没有着王爷的礼袍,白色的长袍滚着金边,腰间紫玉绶带,玉冠束发,明明是“被告”,他却依旧懒洋洋地坐在堂下,微眯了狭长的狐狸眼。仿佛他身处的不是公堂,而是一块注满阳光的草坪。
唐黛被衙役压跪在堂前,也不知是有意无意,对上他投过来的目光,她觉得心下定了不少。
“堂下案犯,报上姓名!”
惊堂木一拍,唐黛被吓得浑身一震,她索性一股脑全说了:“回禀大人,小民唐黛,穿越人士,於两年前来到大荥王朝,头一年行乞,其后一直以写书为生,供职於万象书局。”
堂上主审官一看这娃老实,便索性也直来直去了:“本官这里有你亲笔画押的状纸一张,状告当朝寿王收受贿赂,私泄考题,还有……还有结党营私、心怀不轨,可有此事啊?”
堂上,裕王手上的折扇又换了一把,他若无其事地翻转把玩。唐黛轻咳:“咳,回禀大人,小民是於前些日子被人莫名其妙地从住所捉来,一直在牢里关到现在。不知道什么收受贿赂、结党营私啊。”
= =
后面有人急了:“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堂上御史惊堂木一拍:“堂上不得喧哗。唐黛,本御史再问你一遍,这状纸,是否乃你亲手签押?”
有人递了状纸过来,唐黛只瞄了一眼,她一脸迷惑:“这签字和指印……都是小民的不错,不过奇了怪了,潘太师给小民签的时候是一纸白纸,这些字……是什么时候写上去的呢?”
“大胆!”堂上有人再出声,唐黛光听声音已经知道是那只贵族B:“来人呀,先将这前言不搭后语的疯妇拖下去,杖责二十!”
唐黛泪奔——杖责、还有二十,你们跟我的屁股到底是多么地有缘呐……
“大人——大人,小民有证据证明小民所言句句属实。”唐黛呼喊,果然还是那只御史比较好心:“哦?讲完再打。”
“回大人,第一,状纸上写明小人曾贿赂给寿王一万五千两银子,可是大人,唐黛穿来大荥王朝不过两年,两年连要饭带写书,总共收益不过百两。就算王爷肯收,小民哪来一万五千两银子贿赂啊?”
堂上众人无言,唐黛也不看裕王,径自把话说完:“二则,小人记得当时有人给了小人一张白纸,让小人在纸上画押,当时小人也问过是何事,但是来人告诉小民……如果多嘴,就会跟牢里其它女囚一样……唔,那小民就只好摁了。以至於有一张纸上一个手印的位置不对,来人还让小民重新摁了。老爷您可以找找,小民绝不敢有半句虚言呐!!”
“岂有此理,你分明是信口雌黄!来人呐,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贵族B已经起身,唐黛暗泪——这次糟了,呜呜呜,我的屁股……
而堂下一个人站了起来,他的声音很清朗,整个大堂清晰可闻:“简大人,您好大的官威啊。这就是您说的有人密告本王结党营私,意图谋逆?”他开了手中折扇,扇面乃唐伯虎亲笔所画《山路松声图》,不过是简笔画。= =
“如此看来,也不用审了。简大人您就直接派人来拿了本王前去见皇兄吧。反正这样审下去,二十大板不招,三十大板,三十大板不招,四十大板。板子不招,上夹棍,夹棍不招还可以贴加官,反正她早晚是能招的。”他修长的指尖缓缓描过扇面,声音不温不火,却把贵族B给吓了个面色如茄:“寿王息怒,本官绝无此意。”
他恨恨地看了唐黛一眼,终於不甘地坐了下来。
裕王冷哼:“既然简大人不是这个意思,本王倒是也希望这案子继续审下去。哼,本王也想知道到底是谁竟然敢诬陷本王!”
贵族B色再变,终於他出言:“看来这不过只是一场误会,李大人,我看可以结案了。”
堂下某人冷眼相看:“简大人继续审吧,本王有的是时间。刚是说要用刑对吗?用吧用吧,板子不够,还是直接炮烙吧。”
唐黛大愤,幸得那位简大人并无此雅兴:“不不不,此案已经真相大白了。我看……李大人,我们结案吧,结案吧。”
唐黛的屁股便得救了。>;_<;
然后她的新书题材也出来了——《沦陷女囚的六个日夜》。寒锋对此书的评价——光听名字,就知道一本传世大作就要诞生了!!
>;_<;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