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死结(2 / 2)

沈裕的初衷其实确实不想做什么,但是这时候她的抗拒,她的软语相求,他魔症了般将她的被子扯下来,她一直穿不惯肚兜,身上棉布的睡衣很是宽松。

他将被子远远扔在床的另一头,俯身压在她身上。她瑟瑟发抖,还强撑着把话说得硬气:“裕王爷,你再这样我叫人了!”

他只是冷哼了一声,吃定了她不敢张扬,连她的嘴也没有捂上:“你叫啊,最好把寒家的人全都叫来。”

他手下用力,棉布禁不住他的力道,直接撕碎,他迫不及待地伸手进去,那久违的肌肤仍柔软嫩滑,唐黛死命挣扎,混乱中他脸上挨了一记,指甲从他高挺的鼻梁直划到颧骨,裕王吃痛,顺手抽了一根裙带,将她双手死死缚住。

他很久没有这般亢奋,唐黛能感觉那火热的巨物跳动着抵在幽径口,她却不敢发出任何声响。腕间的裙带太紧,她却感觉不到疼痛,男人用力地挺进她的身体,她眼泪疯涌。

谁也不能唤,在二十一世纪有个笑话,是魔王对公主说:“你就是叫破嗓子也没有人会来救你。”而她如果叫上一嗓子,来救她的人都会跟着她一起死。

沈裕也能感觉她骤然的安静,她的身体很干涩,这让他也有些不适,他埋首去她胸前,想补些前戏让两个人都愉悦些,刚俯身下去,冷不防她突然抬头,一口咬在他脖子上。

沈裕虽回朝有些年头,但他整天牵鹰溜狗,身手并未搁下,察觉不对时他险避一寸,否则她这一口绝对能够将他颈间动脉咬断。

她死咬着他的脖子不肯松口,他还在她身体里面,颈间的剧痛让他伸手去卡她的脖子,岂知她俨然是宁死也不松口的。沈裕痛哼了声,终是收了力,五指往上,卸了她的下颚,颚骨失力,他这才得以从她嘴里抢出自己的脖子。而她已是满嘴鲜血。

沈裕从来没有如此盛怒,他从小到大一直接受着皇家严格的家教,礼仪、言行、素养,无不从容优雅,即使是在女人床上亦是贵气从容。现今他却震怒非常,完全忘了自己夜深闯入人妇房里欲行非礼的不轨之举。

他再不顾忌唐黛的干涩,用力地抽出,再重重地攻城,一举尽根而没,他能感觉自己撕裂了她,但他顾不得了,这匹难驯的烈马彻底激怒了他。

唐黛觉得自己可能活不下去了,痛到了极致感觉便也钝了,嘴里的腥气让她想吐。眼前的黑暗开始涌动,窗外的雨依然敲打着老式的屋檐。

她的思维再度变得清晰,却发现这大荥四载,她竟然只有一个男人可以记挂。

“寒锋……”她轻唤他,却只是失水的嘴唇嚅动。

入眼皆是暗沉夜色,於是目光空茫。

他是存了心地折磨,於是这一次交合便特别地长。

可是她终究没有死,尽管他从她身上下来时,她有好一阵不得不屈着双膝缩成一团来减缓身体的疼痛。她可以感觉到她的血顺着腿际浸入床单。可是她爬不起来,她只想这么屈身躺一会。

他亦不再搭理她,很快地整了衣袍,径自离开。

窗外雨还在下,唐黛这时候才哭出声来,她的手还绑着,裙带已经勒进了肉里,她哭了一阵,终於还是打住了。大荥不是她的家,寒府也不是她的家,她的家远在这个架空时代的千年之外。所以她就算是哭死在这里,也没有人会来安慰她。

而她还不能让任何人看见她现在的模样,她只有抱了一丝希望轻声唤:“叶独城?西门吹牛?你们谁在?”

窗外一个声音很快响起:“主子。”

是叶独城,唐黛还在啜泣,她努力让声音不带哭腔:“你进来。”

外面的人似乎犹疑了片刻,终还是推门进来。他的眼睛早已适应了黑暗,夜间视物比唐黛清晰很多。那时候唐黛身上覆着薄被,双手却被紧缚着,青丝沾在被汗湿的额头,榻上一片凌乱。刚才的动静,他自然是听见的。发生了什么他心里清楚,也不多说,恭身上前,面无表情地去解唐黛腕间的裙带。

裕王匆忙间本就打了个死结,她再一挣,这结越发紧了,而黑暗中即使他视力再好,一时之间也难以解开这绷紧的死结。

时间略长,唐黛不耐,用力试图将手退出来,而裙带嵌得更深了。叶独城将她的双手扯到榻外,冷不防锦被滑下来,露出被子下姣好的胴体,唐黛不以为他能看清,黑暗是最原始的保护色。

叶独城将她整个人再往外移一些,作无意状连被子将人往外一扯,成功将裸露的春/光掩去,他声音很低:“就这样,别动。”

唐黛於是听话得一动不动,她不能就这样等到天亮,寒锋随时都有可能回来。她不能让他看见她现在的模样,而放眼身边,她只有这个陌生的男人可以求援了。

叶独城退后了两步,重又丈量了位置,再度低语重申:“别动。”

话落,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拔剑轻挥,唐黛只见寒光一闪,还来不及害怕,腕间的裙带已经从中而断。

他还剑入鞘,上前将裙带扯去,下意识地替她揉了揉手腕,顺手将她的颞颚关节接正。唐黛声音喑哑:“刚才你看见了。”

她不明白这时候自己为什么会计较这么可笑的事,叶独城却回答得极认真:“属下不会笑主子的。”

唐黛觉得所有的尴尬就这么消散了,她挥手:“下去吧。”

叶独城躬身退了出去。

唐黛强撑着下床,将已撕碎的衣物全部收了,房里没有热水,她就着大茶壶里的水漱了口,沾了汗巾将身上抆拭了一遍,又把床单、被套连带枕套都换下来,拿柜子里备用的换上。

她不断地告诉自己刚才只是一场梦,真的只是一场恶梦,其实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这样想着,她便开始相信那真的只是一场梦,忍着身上、心上尖锐的疼痛再躺下去,许是沾了冷水,左手的旧疾又开始发作。

彼时已是四更,夜雨零星,她辗转反侧,却是再难入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