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我想嫁人(2 / 2)

沈裕被她逗得直发笑,他压着她一阵猛入方下定决心般地道:“好了,本王应承了。”他翻个身让唐黛在上,拍拍她光裸的背脊,“只要你乖乖的跟着本王,不要再弄些妖蛾子,本王自然会好好疼你。”

每每沈裕过来浮云小筑,唐果儿都是高兴的。比起先生的之乎者也,他明显更喜欢舞刀弄枪。他经常缠着裕王爷,对拉弓射箭之类倒是极有兴趣的。

沈裕但凡狩猎,总是喜欢带上他出去溜溜。

渐渐地,他便反水到自己义父那边了。

有人说孩子对母亲是一种依赖,而对父亲,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崇拜。沈裕并不是唐果儿的父亲,但这并不影响唐果儿对他的崇拜,无论何时,他提到自己义父,总是无比自豪的。

这年岁末,沈裕过来浮云小筑小坐。

大荥的烟花、爆竹没有二十一世纪那么多花样,但是节日的喜庆气氛却浓郁很多。那种人人穿新衣、家家换桃符的热闹劲儿,二十一世纪的人早就麻木了。

浮云小筑虽然有家人回乡探亲了,气氛却仍是热闹的。一直到席散,唐黛的房间里,沈裕终於说明了此番来意:“宫中本王已经打点妥当,你替果儿收拾收拾,年后就入宫吧。”

天子伴读,其实选的是家世。这是何等大事,需要经过层层筛选不说,历来都是朝中显贵之子,而且须得嫡子才有资格参选。他却一句话定下出身来历均不明朗的唐世安。

唐黛回头看他,这孩子她好歹也养了六年,如今若真是进宫作伴读,怕是难得见上一面,她如何舍得?

但是沈曦是大荥天子,沈裕早晚需还政於他。他的伴读,将来在朝中地位肯定不一般,她可以宠爱唐果儿,却不能误了他。

半晌沉默,唐黛终於也点头应允:“果儿少不更事,以后在宫中,怕是还要累王爷多多照看。”

沈裕抚着她的长发,也是叹气:“若不是他,真不知道你在本王面前还会不会这么乖觉。”他再度拥紧唐黛,“袋子,别觉得本王在欺负你,你比本王那一王府妻妾加在一起更不让人省心。好了,替本王宽衣吧。”

半夜,唐果儿过来敲门,吵着要和自己娘亲一起睡,被刑远挡在门外。沈裕抱着唐黛,不愿被人打扰好梦:“刑远,将这小子打发走!”

刑远一把便将摸进来的唐果儿抱出去。为防裕王起疑,他极少接触他,而此刻抱在怀里,惊觉他已经这般大。原来何馨离去,已经这般久了么?

“今天刑叔叔和你睡好么?”他轻声问他,唐果儿在他怀里挣扎:“不要,我要和娘亲睡!”

刑远仍是抱紧了他:“不和刑叔叔睡就不许睡了,去院子里罚站!”

唐果儿伸着脖子望了眼窗外,隔着窗纸,他什么也瞧不见,但是外面落雪的声音分外清晰,他嘟着嘴,终还是不敢再横,在刑远身边躺好。

躺了片刻,他又对刑远不离片刻的佩剑感兴趣起来,伸手摸了摸,见刑远并不制止,他拿将过去,颇有兴趣地把玩:“刑叔叔,你是不是很厉害?”

刑远双手枕着头:“很厉害也算不上,一般吧。”

唐果儿也来了兴趣,他趴在刑远身上,笨拙地将剑抽出来,剑身太长,他拿在手上并不灵便,但不影响他的兴奋:“那你和我义父,谁更厉害?”

刑远享受他趴在自己胸口的这片刻亲近,他答得很诚实:“若论身手,他不如我,若论其它方面,刑叔叔不如他。”

唐果儿将剑架在他脖子上,比划了个杀人的姿势:“刑叔叔你有没有杀过人?”

刑远这般仰躺着看他,他的眉眼竟然像极了何馨的清秀,架在颈间的剑是他自己的佩剑,他已经熟悉到对它的每条纹路也了如指掌。持剑的人是他的骨血,他除了知道他的年龄,对他的喜恶爱好,一无所知。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没有答他。

唐果儿却起了性子,他在榻上站起身,将剑舞来舞去,剑锋极利,将榻间的幔帐割出了数道口子,唐果儿大惊,又赶紧躺下来:“完了完了,刑叔叔,娘亲看见肯定是要打我的!”

刑远的笑意便明朗些:“那你当如何?”

唐果儿亲昵地在他胸前蹭了蹭:“那个……刑叔叔,你打得过我娘亲么?”

刑远摸了摸他的头,他明明是在笑的,却不知为何心痛,唐果儿将头枕在他胸口,磨蹭了一阵,又在他耳边轻声道:“刑叔叔,如果娘亲问起,你就说是你割坏的成么?反正娘亲肯定是打不过你的。”

刑远伸手触着他的脸,半晌方点头:“可以。”

唐果儿便有些得寸近尺:“刑叔叔,你教我武功吧?我也要像刑叔叔一样,整天玩剑。”

刑远见他以指去拂剑身,忙收剑入鞘,他的语声很低很低:“可以,我许你任何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