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那黑衣汉子冷冷说道:“‘洛阳’衙门里的,明白了么。”
李燕豪呆了一呆:“‘洛阳’衙门里定然找错了人,我一不犯法,二没犯禁,二位……”
右边那黑衣汉子冷笑一声道:“好一个一不犯法,二没犯禁,这话你别在这儿说,到衙门里说去。”
李燕豪道:“二位是不是弄错了……”
左边那黑衣汉子道:“错不了的,爷们儿吃的是什么饭,多少年了,爷们儿这双眼瞧人十拿九稳,‘洛阳城’人这样多,爷们儿怎么单跑到这家茶馆来找你。”
李燕豪一点头道:“那好,咱们把话说清楚,我犯了什么罪,触犯了那条王法?”
左边那黑衣汉子道:“何必问,自己干的什么事,自己还不明白,再说不知道也行,跟爷们儿走一趟,到了衙门里你就知道了。”
李燕豪微一摇头道:“抱歉,我没工夫,在我没弄清楚我犯了什么罪之前,任何人别想让我动。”
右边那黑衣汉子眉一掀,冷然说道:“好大的口气,我不信。”一劈胸一把抓了过来,居然也出手如风。
李燕豪笑笑说道:“像阁下还差点儿。”抬手一封,那右边那黑衣汉子那只手正碰在他手上,他没动。那右边黑衣汉子却往后退了两步。
左边那黑衣汉子惊怒叱道:“好啊,你敢拒捕。”他探腰一抖,一阵叮当响,一条链子枪拉在手中。
他这二兄家伙,那右边黑衣汉子也亮了兵刃,右边黑衣汉子腰里藏的兵刃是一口缅刀。
江湖上会使用这种软兵刃的人不多见,想来这黑衣汉子身手不凡,内功也不弱。
茶馆里的茶客原还想看热闹,一见这阵仗吓得慌忙离座走避,纷纷夺门而出。
李燕豪索性又坐了下去,淡淡笑道:“二位打算动家伙,二位要不顾忌这是茶馆的话,尽管向我身上招呼就是,不过我要提醒二位一下,刀枪没眼,留神它反噬伤了自己。”
右边那黑衣汉子吃了亏丢了丑,心中羞怒火气大,冷笑一声缅刀抖得笔直,翻起一刀闪电般向李燕豪右肩削到。
李燕豪稳坐没动,容得缅刀近身,他突然桌座下出腿,一脚正踹在右边黑衣汉子的右腿膝盖上。
只听右边黑衣汉子大叫一声踉跄而退,右腿膝盖受创,他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在不远处一付座头上,撞得桌子一歪,哗啦啦茶壶、茶杯碎了一地,他及时想再站起来,只怕他能在那儿坐上一会儿了。
剩下这黑衣汉子脸色大变,惊喝说道:“好大胆,居然敢伤官吏,这场官司你是吃定了。”链子枪一抖,叮当声,那尖锐的枪尖直向李燕豪咽喉点到。
李燕豪双眉微扬,道:“阁下好狠的心,好辣的手。”说着话脚下一动,这黑衣汉子眼见同伴吃亏,只当李燕豪又故技重施,吓得脚下往后一退,李燕豪上头出手如风,抬手一把抓住了那把链子枪。
那黑衣汉子大惊,沉腕猛然一扯,他及时扯回那把链子枪,也及时扯动李燕豪,却把他自己带得脚下踉跄,往前一冲。
李燕豪趁势沉腕,那黑衣汉子便一下冲到桌前,他应变不慢,也挺机警,慌忙撒手松了链子枪,倒纵而退。
李燕豪笑了,把那把链子枪往桌上一放,站了起来。
那黑衣汉子一见李燕豪站起,同伴也不顾了,翻身要往外跑。
李燕豪轻喝说道:“站住,你要是敢迈一步,我就拿你这把链子枪招呼你那一双腿。”
那黑衣汉子还真怕,硬没敢迈一步。
李燕豪道:“转过来,我有话跟你说。”那黑衣汉子真听话,乖乖地转了回来,脸却白了。
李燕豪目光一凝,道:“刚才话没说清楚之前,我不跟你两个走,现在话没说清楚之前,你两个一个也不许出这家茶馆大门一步,告诉我,你两个真是‘洛阳’衙门里来的?”
那黑衣汉子壮着胆道:“这还错得了么,谁敢冒充官方,不信你闷问这家茶馆的掌柜,他认识我们俩。”
那茶馆掌柜早吓成一堆,李燕豪没问他,望着那黑衣汉子道:“既然两个真是衙门里来的了,我更要弄清楚,我犯了哪条王法,哪条禁,要你两个来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