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燕豪道:“老人家来自南边儿?”
老化子道:“我是说黄河,我的窝儿就在黄河南边儿。”
李燕豪道:“老人家伤在什么地方,”
老化子一指心口道:“正心口。”
李燕豪吃了一惊道:“正心口,是什么伤的?”
老化子道:“掌力,琵琶手!”
李燕豪眉锋一皱道:“足见老人家功力深厚,‘琵琶手’重手法,伤在要害差一点儿的早就没命了。”
老化子微一摇头道:“年轻人,你弄错了,不是穷要饭的我功力深厚,而且伤穷要饭的那人,在‘琵琶手’上的造诣还不够。”
小绮道:“老人家,是谁这么心狠手辣……”
老化子望着小绮一笑说道:“小姑娘,你想知道么?”
小绮一听这话又犯小性子,脸一扳道:“我只是这么问问,说不说在你。”
老化子忙道:“说,说,咱老少俩对胃口,你问什么我说什么,而且还保证有一句说一句。”
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小姑娘,错非是你问,穷要饭的还真不想说,提起来穷要饭的我就伤心,说不定你们还不信……”
小绮道:“我问的你有一句说一句,那么你说的你说一句我也信一句。”
老化子两眼一睁道:“真的么,小姑娘。”
小绮道:“我这个人从不说假话,我们的家人也从不会玩虚假。”
老化子一怔激动道:“我有一句说一句,我说一句你信一句,咱老少俩当真是投缘,行,我告诉你是我那好徒弟。”
四个人俱皆一怔,小绮睁大了眼,半天才道:“怎么说,老人家,是你的徒弟伤了你?”
老化子苦笑点头道:“不错,正是我那好徒弟,我那花十几年心血调教出来的好徒弟,如今不但翅膀硬了,飞了,不要穷要饭的这个化子师父了,便连自己的祖宗也不要了。”
怪不得他说连自己的徒弟都不能信。
怪不得他说李燕豪比他的徒弟还孝顺。
李燕豪听出话中有话,道:“老人家,怎么回事?”
老化子显然不想说,他这里刚一冲疑,步履响动,祠堂里快步走进了梁二飞刀。
李燕豪一怔,当即迎了上去道:“二哥回来了。”
梁二飞刀望着享堂门口的老化子,讶然说道:“兄弟,这位是……”
李燕豪道:“二哥刚走不久,我发现这位老人家带着伤躺在享堂牌位后……”
梁二飞刀道:“看样子像是‘穷家帮’的。”
“不错。”老化子突然接口说道:“好眼力,穷要饭的正是‘穷家帮’的。”
小绮走了过来,道:“爹,您买的被子呢?”
梁二飞刀施了个眼色止住了她,向着李燕豪低低说道:“兄弟,祸事了,我连城都没进就折了回来,看样子今后咱们难活动了,城门口贴着缉拿告示,上头画着我的像。”
李燕豪一震道:“真的,二哥。”
只听老化子道:“你们干了什么好事儿了,让人家画像缉拿?”
梁二飞刀看了李燕豪一眼,迈步走向享堂,台阶下停步,两眼直逼老化子,老化子一咧嘴,笑了:“看什么,想要杀穷要饭的灭口了?”
梁二飞刀道:“‘穷家帮’分南北两派,阁下是南派的还是北派的。”
老化子两眼一睁道:“哈,瞧不出你对‘穷家帮’摸的挺透的,穷要饭的是从‘黄河’那一边儿来的,你说穷要饭的是哪一派的?”
梁二飞刀目中威凌一敛道:“原来老人家是‘穷家帮’南派的,在下失敬。”
冲着老化子一抱拳,道:“在下请教,老人家怎么称呼。”
老化子微一摇头道:“不忙请教,不忙请教,你既然对‘穷家帮’摸的那么透,让老化子问问你,‘穷家帮’南派如何,北派又怎么样?”
梁二飞刀道:“从在下对老人家的态度,看已经够明显了。”
老化子道:“何妨说明白点儿。”
梁二飞刀双眉一扬道:“不瞒老人家说,老人家你若是‘穷家帮’北派的,在下几个绝不会让老人家你走出这座‘傅氏古祠’。”
老化子道:“为什么,总得有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