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燕豪道:“告诉你也无妨,她已经被我送出去了。”
金妙妙道:“我不相信你能分身,我府里其他的人是谁制住的?”
李燕豪道:“我的朋友……”
金妙妙冷笑一声道:“休要欺我,你的几个朋友我都清楚,他们没一个能进得了我这府邸。”
李燕豪道:“我这个朋友刚从洛阳来的。”
金妙妙一怔,道:“洛阳,洛阳什么地方?”
李燕豪道:“我有告诉你的必要么?”
金妙妙厉声说道:“我不信大愚和尚会自己来,他是大愚和尚的什么人?”
李燕豪呆了一呆,道:“你知道大愚和尚……”
金妙妙道:“说,他是大愚和尚的什么人?”
李燕豪道:“衣钵传人。”
金妙妙脸色一变,道:“好个大愚,他竟然还跟我作对,你呢,你又是大愚和尚的什么人。”
李燕豪道:“我艺出他门,但不是大愚和尚的传人。”
金妙妙道:“那么你是……”
李燕豪冷然扬手:“你可认得这个。”
一点乌光自他手中飞出,落在金妙妙脚下。
金妙妙低着头,脸色大变,退后一步,惊怒说道:“痴和尚,你是痴和尚的传人?”
一刹那间她突变了个人,不再是风华绝代,美艳绝伦的美人,而是个厉鬼,吓煞人的厉鬼。
李燕豪点头说道:“不错,痴和尚,你认得么?”
金妙妙颤声说道:“他!他人呢,现在何处?”
李燕豪道:“在往金陵‘清凉山’扫叶楼途中。”
金妙妙两眼一直,道:“他,他到‘扫叶楼’去干什么?”
李燕豪道:“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每年七夕必登临‘扫叶楼’。”
金妙妙颤声说道:“真的?”
李燕豪道:“我骗你干什么?又为什么要骗你?”
一刹时间金妙妙又像老了许多,显得那么苍老,那么憔悴,那么虚弱,只见她身躯一晃,踉跄坐回了椅子上,只听她喃喃说道:“最是江南堪忧处,城中面面是青山,他居然没忘,他居然每年七夕都去,而我……我错了,是我错了……”
忽然反袖一抖,两颗黑忽忽的东西打在墙上,砰然两声,火光倏现,刹时精舍一片火光。
接着她双掌一扬,喀嚓两声,两根柱子硬生生被她劈断,金大姑娘惊叫一声,夺门要跑,就在这时候,一根房梁坠下,恰好砸在金大姑娘头上,她连吭都没吭一声便爬下了,紧接着,轰然一声巨响,整个屋顶都塌了下来,一时尘土四扬,瓦砾齐飞,好不惊人。
李燕豪大吃一惊,连忙抽身后退,凝目再看时,精舍己全塌了,只剩两堵墙仍屹立着,火苗从瓦砾堆中窜起老高。
他怔住了,他没想到金妙妙会出此一着,他听寻问天说金妙妙会自绝,可是他没想到金妙妙会这么个死法。
等他定过神来,那一堆,已然是熊熊大火一片,金妙妙适才打出的一定是助燃的东西,要不然屋子已经倒了,绝烧不起来,更不可能烧得这么快。
眼看火势已起,很快地就会惊动内城各处,也很快地就会延烧起来,这儿是不能再呆下去了。
李燕豪定了定神,转身要走,就在这时候,他一眼瞥见脚前不远处有样东西,仔细一看,那竟是具革囊。
这具革囊对他来说是再也熟悉不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