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哈总管道:“以后夜里要是睡不好,早上就冲起会儿,反正府里也没你的事儿。”
哈总管对他可真照顾。
想必这是史翠屏的面子。
想起史翠屏,李燕豪心里只觉得堵得慌,可是他不能形诸於色,当下含笑说道:“谢谢您,您太照顾了。”
哈总管道:“别客气,谁叫你是自己人嘛……”
顿了顿道:“我来告诉你一声,少爷昨晚交待下来的,叫你今个天早上把书房收拾一下,待会儿他要上书房看书去。”
李燕豪答愿了一声,道:“我这就去,您还有什么吩咐?”
哈总管摆手说道:“没事儿了,别的事儿也找不到你,你忙你的吧,我走了。”
哈总管走了,临走还把一把钥匙交给了他,告诉他这是书房的钥匙。
李燕豪拿了这把钥匙进了书房。
北墙下是两把靠椅,一张茶几,茶几上一套“景德镇”的细瓷茶具。
东墙下也有个茶几,茶几上放的却是一具玉质古琴。
墙上,挂着一柄长剑,鲨鱼皮鞘,柄镇珠玉,剑本身不知道怎么样,单看这剑鞘却是价值连城。
南墙下临窗是张书桌,书桌上除了文房四宝外没摆什么,书都放在书桌旁的书橱里,经史小集,诸子百家,什么都有。
书桌上的文房四宝也无一不是名贵的,砚旁一对镇纸,确是鸡血石的。
单看这些,可知这位贝勒爷不俗,而是文武双全。
本来,世上既读书又学剑的人不少,可是一个皇族亲贵的贝勒在文武两途上都不俗,那就难得,那就可贵了。
再看看,书房里点尘不染,窗明几净,这么一间书房有什么好收拾的。
突然,李燕豪在书桌下看见一张纸,洁白,有规格,分明是一张素笺。
这确是唯一可收拾,值得收拾的东西。
他走过去拾了起来,就在这时候,他看见那张素笺的左下角有样东西,他先是一怔,继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