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山赵家灵脉内,一幢富丽堂皇的宅院内,一位二十余岁的年轻修士正端坐在赵家客厅内,一脸倨傲之色。
其旁边还坐着一位面无表情的中年修士,从中年修士身上隐隐露出来的法力波动来看,竟然是一位炼气十层的修士。
年轻修士对面的正是赵家家主,赵天符。
此时的赵天符完全没有了身为一家之主的傲气,正一脸赔笑的和年轻修士谈着话。
“叶道友,老夫知道叶家最近就会来敝家族收购符籙,赵某可是恭候多时了。”
被赵天符称为叶道友的人正是清河叶家的叶寒,由於已经担任了叶家在河东坊市的执事,这次来乌山收购符籙的事情正好也落在他的头上。
对乌山这种不入流的小势力,身为二流家族叶家的直系弟子根本看不上眼,要不是赵家制作的符籙还有些价值,也根本不需要他跑这一趟,身旁这位练气十层的修士自然是护卫之人。
毕竟身上还带着不少灵石,没个实力强的人跟着还是不安全的。
叶寒不耐道:“别跟我这么客套了,把符籙交易一下我就会离开的,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待。”
叶寒在叶家子弟中资质算是比较差的了,也就比叶余好一点而已,但跟叶余不同,他的父亲叶明理在家族中还有些势力,所以尽管资质不行,修炼也不怎么刻苦,靠着丹药的助力也修炼到了炼气六层。
在族中许多人实际上也是看不起他的,资质不好还不刻苦,要不是有个好爹惯着,谁爱搭理他?
对族人的白眼他自然不爽,可也没人敢找他麻烦,渐渐也养成了颐气指使的毛病。
对眼前这个赵家的一族之长同样没什么好脸色。
赵天符对叶寒的态度虽然心中不满,可也不敢得罪叶家,况且马上要利用他对付宋家,於是赔笑道:“叶道友说的是,叶家哪里是乌山这个地方能比的,寒舍简陋,也是不好意思多留道友大驾的。”
叶寒对赵天符的态度还算满意,脸色稍缓道:“知道就好,还是快点把符籙拿出来吧!”
“叶道友放心,符籙老夫早就准备好了,一共是两百张初级下阶符和十张初级中阶符,还是按以前价格,没有问题吧!”
赵天符虽然已经炼气十层的修为,可是炼制高阶符还有些勉强,况且炼制高阶符的制符液材料也是不便宜,以他的成功率,即便炼制出来也是不划算的,所以只卖低中阶的符籙。
“嗯?只有这么点符籙?害我跑这么远?”叶寒不悦道。
“叶道友见谅,老夫年纪已大,制符已是心有余而力不不啊!”
赵天符所说自然不是真话,对修仙者来说,身体老迈不要紧,只要不是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法力尚在就不会有多大影响。
主要还是因为赵家为了多和几个大家族拉近关系,所以符籙是供应数个家族的。
“你少拿这个来唬我,我听说上次来收购的符籙可比这次多不少,怎么?你是看不起我吗?”叶寒质问道。
赵天符赶紧道:“叶道友息怒啊!老夫也是没有办法啊!叶道友不知道,老夫在乌山也是如履薄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