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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厢房内烛光冉冉,灯火昏黄。
只剩下小别重逢的两人。
至於梦翎丫头,在苏若芸离开时,直接被俞子青给塞进了她怀中,带回了府邸。
俞子青与月柔凝视良久。
动了动嘴,倒是没有什么大动作,只是伸出手去,握住那双白嫩无暇的柔夷。
月柔眸中泛着奇怪之色,瞄了他一眼。
“怎么,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没……”
语气和回答明显有些对不上。
以她对俞子青的了解,若是换做以往,两人这般独处,俞子青只怕早就按捺不住贴上来动手动脚了,现下竟然如此安分。
“你在期待着什么吗?”俞子青冲她笑了笑,眼中捉弄意味明显。
月柔羞恼地瞪了他一眼,似乎被看穿了心事,面色绯红。
因为灵小兔的事,俞子青内心多多少少也有些愧疚,是以今日两人再次团聚,倒是少了一些冲动。
这个念头一出,连他自己都有些讶然。
何时,灵小兔的事情已经能影响到他的心情了。
或许是愧疚吧……俞子青自我安慰道。
他将这心思抛开,转而问道:“话说,我还记得此前你对那小郡主可是提防的很,今日怎么这般和颜悦色?”
月柔淡淡地解释道:“这几日你不在,小郡主倒是对我母女二人客气的很,於情於理,都不该对人冷眼相待才是。”
“是么……”
俞子青稍稍意外。
心中嘀咕道:看来这小郡主是和小丫头混得熟稔了许多。
想到苏若芸,俞子青脑海中下意识地又飘过那个熟美妇人的身影。
即便的惊鸿一瞥,所带来的惊艳,竟深深刻在脑海,让人难忘。
无论是眉眼中的神情,还是那丰满的体态,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那是全然不同於俞子青此前所见过的其他任何女子的风情。
一如园中最怒放的鲜花,艳压群芳。
只不过当时场面太过尴尬,俞子青也只是没有太在意。
他只是偶然间联想起而已,是以那身影尽是瞬间而过。
月柔略带不满地哼了一声,眼睛微眯起。
“你……在想别的女人?”
俞子青心中暗惊,这女人的第六感竟然如此准确的么……
承认自然是不可能的事,俞子青忙道:“什么别的女人?你别神神叨叨的行不行……我在想苏若芸说的那个比试大会的事。”
感受着对方杀气腾腾的眼神,俞子青面不红心不跳地回道。
“最好是没有!”盯着他看了片刻,月柔狐疑之色退去,举了举秀拳,意思不言而喻
随后问道:“那她所言的大妖族之间比试大会,你可有什么想法。”
“她不是说了么,只有妖国有身份的大妖族才有资格参加,这种事情和咱们关系不大。”俞子青淡淡地回了句。
“对了,那个白国是哪一族的地盘?”
“自然是白虎一族。”
“白虎?是那种……光秃秃的白虎吗?”
“?”
月柔疑惑地看了一眼俞子青,似乎不太白他的意思。
不过很快注意力就转移到另一件事上,转而问道:“你对那白国郡主的招亲感兴趣?”
俞子青一脸黑线,不晓不得地道:“你想什么呢,我就随便问问罢了,依我看,咱们接下来还是先前往北冥再说。”
“去为翎儿丫头寻找族人?”
“嗯。”俞子青点了点头,想起祖灵的事,下意识地脱口道:“这只是其中之一,我还有其它重要之事要做。”
“其它事情?”月柔狐疑地看向他:“你又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额……没有!”俞子青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急忙否认。
见对方脸色拉了下来,似乎完全不信,他心中暗暗叫苦。
一屁股坐到月柔身边,紧握着她的手,俞子青干咳了一声,陪着笑脸呵呵地道:“真没有,你别这么看着我,怪吓人的,我这人都是你的了,怎么可能还有事情瞒着你。”
“坦白从宽!”
“坦白什么?我只是想借着这事,外出去看看,一来是趁机打听一下那个寒梅婆婆的下落,二来看看能否遇到其他大机缘。”
俞子青一脸“深沉”,说着,将此前和祖灵讨论的眼前困境说了些:“你看,就凭咱俩这出身,到现在连个像样的法宝都没有,以后对敌必然吃亏,就如同对付那天妖一般,多憋屈。”
月柔明知他在岔开话题,并未多说什么,毕竟他说的也是事实。
如果不是偶然遇到那位神秘的寒梅婆婆,只怕自己能不能和俞子青见面都是未知。
俞子青见她没有追究刚才的话题,继续道:“若是咱们一直待在妖谷,总不能指望着上天把机缘送到家门口吧……”
月柔沉默不语,她原本的设想很是简单,就想安安静静地守着凌波谷,从未想过,有一日事情会发展到了这一步。
小小妖谷,已经再也待不下去了,至少目前是这样,接下来等待她和俞子青的,还有许多事要做。
幽幽地叹了口气,月柔现出些许失落之意:“说起来,最该被捉去拜师的是我才对,我倒是有些羡慕小妹了……”
俞子青一怔:“什么意思?”
“如今你距离天妖之境巅峰,也是指日可待,我却刚步入灵妖之境未久,日后便是一起行事,也多半会是个累赘……若是能拜强者为师,或许今后还有提升之可能。”
月柔语气中带着几许失落。
“也好过总是看着你同别人动手,站在一旁干着急。”
起初,关於修为之事她倒真没有想过太多,只是经历过天妖之事后,才猛然间发现现在的自己对俞子青来说,连帮忙都做不到。
不知不觉,俞子青已经超过她太多了。
原本此行她应该是和俞子青二人一同保护小妹,不知何时,竟然演变成俞子青保护她二人。
甚至就连小丫头都有无名神火在身,连天妖都要为之避让。
这么对比之下,自己似乎有些太过没用了。
月柔并不是愿意躲在男人背后享受安宁的女子,她更希望有什么事情自己能和俞子青一同面对。
俞子青听出她的意思,安慰着笑道:“怎么,怕自己配不上我?放心吧,糟糠之妻不可弃,我……”
话未说完,便是一声呼痛。
“你能不能正经点,人家跟你说真的呢!”
俞子青呵呵一笑,将她揽入怀中:“我也没跟你开玩笑啊。”
月柔顺从地倚靠在他的胸膛之上。
“修为这种事,急不来的。”他缓缓地道,“放心吧,日后我就算是寻遍天材地宝,也要把我娘子给扶持成一方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