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空无忌认真的看了宁缺一眼平静的回道:
“嗯,不错,进了书院也入了修行的门,总算是有模有样了,不过,你知道现在的你看起来像什么吗?”
宁缺笑着问道:
“像什么?”
“暴发户!”
宁缺的脸立马黑了下来,长空无忌接着道:
“如果把你手中的两个银球换成金的,那就更像了,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有多喜欢银子啊?是不是应该再给你配上几个仆人,一人牵着狗,一人架着鹰,你好带着他们去长安城里走一圈,让世人以你为荣?”
宁缺的脸红了一片,长空无忌说的可不是什么好话,宁缺不是爆发户,也不是世家里的那些纨絝子弟。
现如今主仆二人床下藏着一万多两银票,每月还要从西城那家赌坊里拿一大笔分红,用二人内心深处的潜台词来说,那就是:
咱现在太不差钱了,太有钱了,太他妈有钱了。。。
可宁缺也知道,一万两在长安城里没有资格叫暴发户, 和他关系好的同窗褚由贤为了能进书院镀金,花费了白银二十万两。
书院不是不收钱,是不收小钱,教习们的俸禄,小书楼里的藏书,都需要花费大把的银子,没钱书院无法正常运行。
宁缺收起了两个银球,苦涩的脸上肌肉轻轻的抖动,小声的嘀咕道:
“你又没穷过,怎么会理解我们这些小人物心情?我是放浪了,但也只是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
长空无忌摇了摇头,沉声道:
“再过几个月夫子就要在书院招收亲传弟子了,你有什么想法吗?”
在长空无忌的面前,宁缺似乎很放得开,也许他内心里从来都没有把长空无忌当成一个高不可攀的人。
一个高不可攀的人是不会认真的看他一眼的,这是两人的第三次见面,也是长空无忌第三次找宁缺。
不是宁缺不想找长空无忌,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去找。宁缺态度真诚的反问道:
“你认为我有多大希望登上二层楼?”
长空无忌随后回道:
“你气山雪海是通了,但毕竟是通了十窍,哪怕是在短短的时间内入了不惑的境界,也是天下间最弱的不惑。”
“和那些真正的天才比起来,你弱的可怜。可有些事不试试,你怎么就知道结果,你在长安的这段时间里连杀三人。”
“在天子脚下的官吏不全是白痴,他们若是把三人的背景联系起来,很容易就能联想到十几年前的旧案。”
“你要在他们找到蛛丝马迹之前,找到自己的靠山,进二层楼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