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要奢望能从师兄师姐们那里得到什么帮助,后山里没有谁有这方面的经验,都是些天才与白痴。”
宁缺感慨说道:
“我本以为做人嘛最重要的就是开心,但我没想到她会这么不开心,说起来已经十几年了,我好像就没赢过她一次,这究竟是为什么?世间那些都是很好很好的,而且我也很喜欢,然而她不喜欢,我似乎便没有任何办法,难道这就是命?”
陈皮皮安慰说道:
“那你就要学会认命。
”“我可不觉得这算是安慰。”
宁缺说道:
“对了,师兄要抓我回书院问什么事情?”
陈皮皮说道:
“大家想问清楚你到底是想选山山还是桑桑,不过现在看来可以不用问了,我很赞成你的选择。”
宁缺神情微异问道:
“为什么?”
陈皮皮看着他说道:
“因为我知道你会这样选。”
宁缺沉默了很长时间。
陈皮皮眉尖微蹙,揉了揉脸颊,关心问道:
“这事你准备怎么解决?”
宁缺沉默片刻后说道:
“桑桑很小的时候不愿意自己洗衣服,我那时候就教过她一句话: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既然这是我自己的事情,终究得我自己去处理,而且这种事情必须处理的毫不拖泥带水。”
陈皮皮忧虑说道:
“你不担心会伤着她?”
宁缺笑着说道:
“难道我不是一个很薄情寡性的人吗?”
陈皮皮看着他很认真地说道:
“你笑的很假很惨淡”
宁缺惨淡一笑,不知该如何言语。
陈皮皮感慨说道:
“男女之事果然是世间最麻烦的事情,现在想来我还真要感激叶红鱼那个婆娘, 她让我这辈子对女人都没有任何想法,如此一来反而让我不需要经历你这些苦恼。”
宁缺喃喃道:
“是啊,女人真的麻烦。我养了她十几年,我是她的少爷,她凭什么反对,究竟谁才是这一家之主?喜欢一个人有错吗?”
“她为什么就不能多体谅我一些,山山有什么不好,她为什么就看不上?”
“好吧,我承认有时候偶尔会想过等她长大了娶她当老婆。但她还是个小姑娘,这事儿想想便罢了,难道还真能说出口?真说出口了她万一羞了要拿柴刀砍我怎么办?就算你不砍我谁知道还有多少人想砍我?”
“她不要说什么我花钱花的多。我在渭城的时候喝过酒吗?赌钱。。。确实是赌,但那不一样是为了给家里增加收入?她什么时候看我去滥饮狂嫖过?老子在长安城里逛楼子什么时候给过银子!这样她还不满意?”
“而且就算我要娶她,也不影响我多喜欢一些人吧?”
“我为什么要喜欢别人呢?”
“我是个男人,我喜欢漂亮的女人有什么错?”
夜色下的雁鸣山湖畔,寂静无声,宁缺的幽怨的声音格外响亮,这些话他不敢和桑桑说,因为他知道那是一位什么样的姑娘。
她倔强,认死理,从骨子里都散发执着的气息。
陈皮皮盯着宁缺任由他发泄心中的不满,感情的事他真的不懂,也不想懂,所以完全帮不上什么忙。
再多的不满,发泄出来才是最好解决之道。虽然此时宁缺和泼妇一般,有失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