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旁边的孙仲君也看出问题所在了,她忽然一个扫趟腿扫出,正中一条桌腿,登时将之踢断,桌子上的墨汁颜料乱飞,阿九惊呼一声,想也不想便转身扑了过去,将楚铮的画卷抄在手里护住,身上的衣裙却被飞溅的墨汁颜料弄脏了大片。
她这下破绽大露,孙仲君出指如风,一下子便点中了她几处要穴。
阿九身子一麻,不受控制地软绵绵坐倒在地上。
温青青大喜,生擒了这个女子,那楚铮便好对付得多了。
见阿九身上被飞溅的墨汁颜料弄得脏兮兮,甚至连脸上也沾上了墨汁,温青青更是心头大畅,她走过去一把夺过阿九手中的画卷:“不就是一张破画么,值得你这么紧张?”
阿九急了,叫道:“快把那画还给我!”她拚命想去抢夺,但身上了软绵绵的使不出力气。
孙仲君一脚狠狠踢在她身上,将阿九踢翻在地,冷冷道:“老实点,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她原本满心嫉妒,甚至想削下阿九的手指,但想到这次师祖也一起来了,万一被追究起来自己也没好果子吃,只能强压下这股冲动,却控制不住想狠狠折腾一下阿九的阴暗心思。
阿九顾不上理她,挣扎着抬头对温青青道:“你们不就是想要财宝么?我冲些给你们一大批,你不许动这画!快还给我!”
她见温青青随手攥住画卷,这样粗暴对待画卷,上面未干的墨汁极可能会将毁了这幅画,心头大急。
她可是知道这是楚铮花了一天才完成的心血,听说离他师姐的生辰已很近了,一旦毁了可能就来不及再画一张了。
温青青露出玩味的笑容:“哦?看来你很喜欢这画?那快点告诉我们十个铁箱子藏到哪了,我就将它还给你,不然就毁了它!”
阿九忙道:“我说过了,箱子都已送到襄城,不在这里……”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旁边的孙仲君冷笑着从温青青手里取过画卷,用力一撕。
嘶啦!
画卷立时被她撕成了两半。
“住手!”阿九看着那张楚铮一笔一画画出来的画卷被撕开,脸色刷地变白,泪珠儿一下子便夺眶而出,大叫道:“不要——!”
“不要?”孙仲君露出快意的笑容。
你难过了?不高兴了?越是这样我越开心!
嘶啦!嘶啦!嘶啦!
孙仲君撕得更起劲,转眼间手里的画卷便化为了无数碎片,她扬手一抛,碎片漫天飞舞。
阿九呆在原地,小脸煞白,呼吸几乎都停顿了,她的心仿佛也随之被撕得粉碎。
她可亲眼看着楚铮对这画有多重视,付出多少了心血才画到这样的程度!现在少爷这些天努力的成果全毁了!
而且这画是少爷要送给未婚妻的礼物,他可是将这画托负给我的……
完了,少爷见这画被毁了,一定会怨我的,说不定再不和我说话了……
阿九既痛心又愤怒,委屈的泪珠儿像断线珍珠一样哗啦啦地掉落。
“你……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少女咬牙切齿,怒视着孙仲君和温青青,一向善良单纯的她还从没试过如此恨别人。
“不放过我?呵呵,现在谁不放过谁还说不准呢。你不会指望你那同伴来救你吧?做梦!不妨告诉你,这次我师祖和师门的精英尽出,一起去对付你那同伴了,他插翅都难飞!到时我把他的手斩下来,剁碎了喂狗!怎样,害怕了吧?你求我呀!说不定我向师祖求个情,饶他一条狗命!”
孙仲君脸容扭曲,看到阿九那泪水迷离、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意的俏脸,她更觉得嫉妒,她不敢真的伤残了这丫头,便用语言狠狠地欺辱她一番。
阿九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只是恨恨地瞪着她。
孙仲君见状大怒,举脚便要踢,倒是温青青觉得她有些过火了,低声劝道:“孙姑娘,算了,师祖让我们注意分寸……生擒她就行了。 ”
“我又没划花她的脸,没斩她的手指,我很讲分寸了啊!”孙仲君居然还露出了笑容,她举起脚对准阿九那俏丽无双的小脸,阴笑道:“放心,我可不敢伤着你,只是我这靴子底很脏,想借你的脸来抆抆,不介意吧?你如果现在学狗叫,再喊我几声姑奶奶,我可以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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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见她的靴底黑乎乎的,不知粘了多少脏东西,恶心得差点要吐出来,但穴位被点避无可避,她满心绝望,却决不求饶。
这些人弄坏了少爷的画,我死也不会向他们低头!
“死丫头够倔强,我看你能倔到什么时候!”孙仲君脸色狰狞,一脚便向着阿九的小脸踩下去。
阿九窍柔的身子已因为恐惧和愤怒而颤抖,她却昂起头,决不服软!
忽然听到“啪”的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下一瞬便是“哗啦”的桌案撞倒粉碎的声音,阿九惊讶地发现那向着她脸蛋儿逼近的黑影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熟悉的背影挡在她的身前。
“谁给你们这样的狗胆,竟敢欺负阿九!”
伴随着冰寒入骨的男子声音响起,房间里不知何时已多了一个人!
他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快得仿佛凭空出现般,一直守在房外戒备的洪胜海和冯难敌竟丝毫没警觉更没法子拦截!
“少爷……”阿九凝视着眼前那熟悉的身影,原本倔强地止住的泪珠儿再也控制不住了,有如珍珠般大串大串地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