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陀寺?”

大夏王朝四大势力之一的古陀寺，怪不得他能认出我的身份，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刚刚是不是也已经觉察出筱筱的身份了。

想到这里，林凡下意识握紧了筱筱的手，笑着问道:“古陀寺在大夏王朝的北境，离这也有数几千里地，足下为何会来到江南之地?”

“下山游历。”

林凡闻言，回想起王小宇曾说过，佛家有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之说，而对於佛门弟子来说，这所谓的浮屠便等於功德，而这功德却能让他们增加修行速度，故此，佛门弟子也会游历世间，救死扶伤。

“原来如此。”

林凡笑道:“在下林凡，确实是浩气宗弟子，此次下山也是为了历练。”

话刚才说完，宁长生上前一步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还会带一个妖在身边?”

果然！他已经看出筱筱的身份了！

林凡也不算太慌张，毕竟对方是佛门弟子，而他又知道自己是浩气宗的人间行者，想来应该不会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

林凡解释道:“人不一定都要好人，而妖也不一定都是坏妖。”

“如何区分好坏?”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杆秤，自己觉得好，那便是好，自己觉得坏，那便是坏。”

宁长生继续说道:“两百年前，有一位修行者和你一样救下过一头受了重伤的妖，可那妖伤势好转之后，便将救它的那位修行者给吃了，你如何保证自己不会落得这种下场?”

一问一答，像是在辩论。

林凡听完也笑道:“佛门中可有度化之说?”

“佛法只度人。”

“那你所谓的佛法未免太过狭隘。”

宁长生听之一滞，冲钝半天，他话题一改继续说道:“人妖殊途，从古至今便是敌对的，你身为浩气宗的人间行者，应该知道斩妖长城那边一年会有多少人间修士死在妖族手中。”

林凡看着宁长生，两人四目相对，紧接着，林凡面带春风般笑容回道:“从来如此，便对么?”

宁长生一脸疑惑地看着林凡，他这在古陀寺看了将近二十年佛法，从易到难，他从来都是看完便悟，等他将古陀寺全部的佛法都看完之后，他又开始跟着师父看人观心，同门师兄弟中，他一向看人最清最准，可现在，他觉得自己看不穿…不对，是看不清林凡这个人了。

宁长生呆滞半天，最后再次立掌於身前说道:“这雨还没下完，你若不介意的话可与我一同去山上破庙避雨。”

林凡抬头看了一眼万里乌云的蓝天，心下嘟囔道…这怎么看都不像要下雨的样子啊?

不过既然对方主动邀请，林凡也不好拒绝，於是点头答应下来。

筱筱满是提防地看着宁长生，林凡见状，转身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别怕，有师父在。”

筱筱眨巴眨巴眼睛，重重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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