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萍萍双手捏着裙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看到李轩然和王有容站在一旁心有戚戚焉，李丹丹又问道:“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李轩然和王有容对视一眼，也不敢回话。

符萍萍这时才抬起头，红着眼，声音凄楚地说道:“难道仅仅只是喜欢也不行吗?”

“当然不行”

蓬莱岛主说完后，起身上前，伸出衣袖将符萍萍眼角液体拭去，嘴边低声道:“或许当初就不应该让你去参加仙门大会。”

符萍萍出人意料地没有反驳，在原地僵直半天，她看着岛主，用恳求的语气问道:“他…得到丹方后，肯定马上就要走了，岛主，我能最后去送送他吗?”

“胡闹！”李丹丹上前几步大声呵斥。

岛主却制止道:“如果是最后一面的话，你就去吧。”

符萍萍浑身一颤，她听得出来岛主这是话里有话，不过就算岛主不说，符萍萍也能想到这是她最后一次和林凡相遇。

顿了几息，符萍萍快速抆干眼角，然后毅然决然地跑了出去。

李丹丹看了一眼岛主，见岛主脸上也是无可奈何地表情后，便把那句想说的话咽了下去。

林凡回到竹屋前，看到筱筱还在乖乖练字，忍不住上前揉了揉她的脑袋挤出一抹笑容说道:“筱筱，我们得收拾收拾准备离开了。”

“今天便走吗?”

“嗯。”

“那好吧。”筱筱似乎是喜欢上了现在这种悠闲自在的生活，似是有一点点地不情愿，不过相比和林凡呆在一起，筱筱肯定还是会选择后者。

将东西搬进屋子，将所有东西都原封不动的归还到原来的位置，刚做完这一切，符萍萍就走进了竹屋。

林凡上前挤出一抹笑容道:“你来的正好，正要和你道别呢。”

“我就知道你今日就要走。”

“我一个男人在岛上叨扰太久也不好，既然修补金丹的丹方拿到了，我也是时候该走了。”

“你不用解释，我知道的。”

看到符萍萍还泛红地眼睛，林凡不敢再多说什么。

收拾好行李，林凡抱着小黄狗，牵着筱筱，和符萍萍一同走到海边，看着湛蓝的大海，符萍萍摇摇头笑道:“林凡，你肯定早就知道我喜欢你的对吧?”

林凡哑然。

“仙门大会结束回来后，我总是莫名其妙就会想到你，你若是一直不来，或许我会随着时间的变长而渐渐淡忘，可是当我听说你来蓬莱仙岛的时候，我是即开心又难过，开心的是我又能见到你了，难过的是我知道我们俩永远也不可能在一起，林凡，你听我说这些不会觉得我是很轻浮的女子吧?”

“不会。”

“那就好”符萍萍渐渐释然道:“昨日听你和轩然有容她们说，所谓爱情一生两人一日三餐时， 我真的很憧憬那样的生活啊，但我也只能是想想了。刚才我下山时，岛主和我说过，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岛主说过的话从来就没有失言过，所以她说是，那就肯定是了，林凡，你觉得这世上是爱而不得让人绝望，还是爱而不能更让人绝望啊?”

爱而不得，爱而不能。

林凡知道如果自己回答前者，那就是表明自己没有喜欢过符萍萍，如果回答后者，则正式相反。

这是一个很艰难的选择。

林凡思量半天，还是觉得短痛比长痛好一点，於是，他说:“符姑娘还记得我那个小师妹吗，你见得过的，不瞒你说，我其实已经许诺过要去娶她了，所以符姑娘……对不起。”

符萍萍愣了一下，他看着林凡急忙摇头摆手道:“没关系的，没关系的……”

符萍萍一直在重复这句话，后面的声音还带着哭腔。

“符姑娘，保重。”

林凡绝情留了一句话，随后便头也不回地带着筱筱御空往北去了。

符萍萍看着林凡的背影，捂住嘴，慢慢蹲了下来，她嘴边同时在呢喃念道:“此一别，自是不必再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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