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气宗新任掌教林凡。”

老人摇头一笑:“你们浩气宗十二任掌教都没做成的事，还想去指望一个小家伙?难不成他跟你一样，连飞升上天只差一步了?”

秦道陵摇头。

“当年的焚天大圣和散仙陆涯又不是没想到这个秘密，可结果呢，连死在哪都没人发现。”

秦道陵道:“他们的屍体在极北之地，是你口中的小家伙发现的。”

“哦?”老人放下鱼竿，抬头望向秦道陵道:“他们俩没了消息之后，我不是没去极北之地找过，为何我没发现?”

“他们死之前留下了一道禁制。”

“原来如此。”老人还是摇头道:“不过这也只能说过你浩气宗的那个小家伙运气好而已。”

“前辈，难道不想赌一把?”

老人沉默了。

他重新拿起鱼竿，用力一提，一根百丈长的寒蚕鱼线跃出海面，鱼钩上咬着一条鱼，背部有双翅。

异兽！是《山海杂注》中的羸鱼。

老人呢喃道:“是天意吗?”

言罢，老人将羸鱼从鱼钩上取下，重新扔回海底后，说道:“好，我就跟你赌一把！”

话音刚落，一道浩荡灵气从天而降，刚刚还平静的海水，突然猛烈翻涌起来，在海中心，一个水人出现在了老人和秦道陵眼前。

秦道陵看着那海中心的水人笑道:“看到了吗?它也不是万能的，只能分出一点神识降临人间，但如果只是这样的话……”

话没说完，秦道陵就消失在了老人身旁，那个由海水组成的水人，也同时朝老人的方向跑来。

“嘭！”

“嘭！”

“嘭！”

轰然三声炸响。

海面激起百丈巨浪。

秦道陵立在半空当中，顶天立地，他望着苍穹，声如洪锺道:“人间人不惧天上仙。”

天降大雨，昏天暗地。

然而这雨却淋不湿秦道陵的衣服， 他朝老人点头一笑后，再度向南而去。

老人将鱼竿放在沧澜岛上，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而后又打了个哈欠说道:“一坐就是几十年，看来还真得去外面转一转了，刚刚秦道陵说的那个小家伙叫什么来着?唉，人老咯，脑子就是不用咯，罢了，追过去问问吧。”

声音刚落，老人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沧澜岛上。

短短几息的时间，天、地、风、雨一片宁静。

……

“他叫林凡，前辈自己去浩气宗找他吧。”

“你不回去?”

秦道陵从袖间掏出一柄飞剑递给老人道:“把这个也带给他，我去找最后一柄飞剑。”

“此剑材质不像是俗物?”

“是天地初开时就有的仙器。”

“难怪。”

“在他渡劫前，前辈请不要跟他说太多有关这个秘密的事。”

“我明白。”老人饶有兴趣地问道:“秦道陵，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前辈请问。”

“若现在的你与当年的散仙陆涯和焚天大圣烛龙一战，孰胜孰负?”

秦道陵笑道:“看来前辈确实是在沧澜岛呆久了，我秦道陵这一生可从未输过啊。”

“可惜了，可惜了。”

秦道陵不以为然，调转方向往东边去了。

老人将飞剑放入袖间，提速往浩气宗掠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