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云端之上。

许敬之双手双脚都被巨大的铁锁链给捆着，铁链上还有不少类似符咒形状的梵文。

林凡坐在地上，低着头，流着泪。

周围的云一动也不动，时间好像在这一刻停止了。

不知过了多久，许敬之主动开口说道:“那只仙兔是我安排的，跟秦道陵没有关系，你心里要是窝火，可以朝我发泄。”

“为什么！”林凡抬起头，双眼布满血丝地看着许敬之。

许敬之解释道:“因为我知道你和我来自同一个地方，而你是除了我之外，唯一一个能破局的人，所以我不会让你在浩气宗碌碌无为下去，我必须要你让你快速成长起来。”

林凡齿缝间崩出滔天杀气，他一字一句地喊道:“许！敬！之！”

“你先别激动，我知道碧华的死对你打击很大，但你若是真能把他们都杀干净，我或许能把她重新找回来。”

“还想继续骗我?修行者达到了合道境就不能再投胎转世，你当我不知道吗?”

许敬之笑着问道:“那吕玄为什么可以转世成为李十一?”

林凡一时语塞。

许敬之微微笑道:“这个世界其实比你想象的还要奇妙，人、祟、妖、仙、天地间的规则、秩序，还有很多是你不知道的。”

林凡低下头，声音沙哑地问道:“所以我之前的气运，也都是拜你所赐?”

许敬之摇了摇头，坦诚道:“不是，只有那只仙兔是我安排的。”

“说吧，这个‘局’到底是什么?”

“我先给你讲个故事吧。”

林凡没有回话。

许敬之自顾自地说道:“三千五百年前，我飞升上天，从炼气境到天仙境，我只用了短短三十年的时间。”

“等我飞升上天后，我才知道，这里不只有我一个人，还有其他二十一个仙人。”

“从我飞升之后的第一天起，他们当中为首的那个人就找到了我，问我想不想长生。”

“你肯定不会想到，在这个世界就算是修炼到了天仙境，寿命也是有限的，虽说可能有几千年甚至是上万年的寿命，但人的欲望都是无穷的，更何况是仙人。”

“其实对於普通人甚至是修行者来说，几千年时间或许很长，但对於我们来说，却并不长，很可能睡一觉，下一次睁眼的时候就过去几百年了，所以，他们为了求长生，才想出了要打破秩序，吸取人间灵气。”

听到这，林凡开口问道:“他们为什么找你?”

“因为多一个人，就多一分胜算。就算是修到了天仙境，想要打破世间的秩序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林凡又问:“‘秩序’到底是什么?”

“一种法则，就比如其实在正常情况下，仙人是不能插手人间的事，说到这，其实有件事我得先告诉你，其实几千年前，人族和妖族并不是像现在这样剑拔弩张的，在那个时候，人和妖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正是天上仙人诞生了求长生的想法，所以他们才一次又一次催动着人和妖之间的大战，比如樊城之战，原本烛龙和陆涯都是想阻止的，但樊城之战还是发生了，他们二十一人之所以这么做，是想试图以此来控制天上仙人的数量。”

林凡道:“你刚才还说，多一个人，就能多一分胜算。”

“就好比是一群人在河边钓鱼，鱼就相当於人间的灵气，钓鱼的人多了，自然很快就能将鱼钓完，但如果人太多的话，每个人分到的鱼就会越来越少，就不足以支撑起‘长生’二字。”

林凡轻轻点头。

许敬之还在说道:“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个，是因为你要想真正阻止他们的话，就必须联合起妖族，要不然光凭你们的力量，是没法和那二十一个仙人分庭抗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