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们抬屁股起来行动,就见有衙役慌里慌张地跑进来禀报道:“县令不好了!马厩起火啦。”
谁家着火是谁心急,县令腾地站起来招呼人就要去救,却被纹丝未动的小个子喊住:“陈香主暂且等等,我估计这是有人故意放的。大战在即,我们可不能被人牵着走,乱了阵脚啊,派些衙役去就可以啦。”听他这样分析不是没有道理,殷笑一样是点头赞同,县令略有忐忑地重又坐下。
半柱香的工夫救火的衙役们回来了,“火扑灭啦!可能是饲料堆自己着了,只是火势大,人手少,马厩塌了一半,客人的三匹马给烧死了,其他的没有损失。”
“你说什么?我们的马被烧死啦?岂有此理!”白脸青年气愤至极,埋怨地斜了刘琦一眼。
这个衙役还没下去,堂外又有人疾呼道:“又起火啦!”
“笨蛋!都是群没用的东西,马厩的火没有清理仔细,这是死灰复燃啦。”殷笑把气撒在衙役身上破口大骂道。
陈瑊见主子这付气急败坏的模样,又腾得起身欲招集人手去察看火情。
“哈,陈香主,你不要心慌意急乱了方寸,也不想想衙内的马厩为何能着火?自燃!我看不是,应该是有人放的,想让我们离开二堂分散开了。反正马已经死了,全烧塌了又能怎地?”这回他的话未受到头领的肯定,县令也不知可否局促地站在那里。
这时,有衙役跑入二堂是一脸的惊慌,“县令,快去救火呀!这次不是马厩,是土牢那里起火啦,火势很大啊。”
听说是土牢起火殷笑第一个窜了出去,边跑边心急如焚地命令道:“大伦看好那崽子,其余的人都随我去救火,尹天赐那小子可不能出啥闪失。”既然头领这样吩咐了,其余人等不敢怠慢,紧跟其后奔向土牢。
待把大火扑灭,进牢中一看,可谓是触目惊心,几道牢门大敞四开,两个衙役和五个同伙悉数丧命,他们像是刚钻出面口袋,头上、身上全是白石灰,衣服凌乱横屍当场,有个衙役还被扒个精光,赤着足,袒露着脊梁。
“这火一准是有人放的,来人还把看守和我们的人杀了,他们是要劫狱救人啊。可万万没想到,里面的人是几个傻子,这叫他怎么救啊?最后把那个胖孩子救走啦,看来那孩子来头不小啊。”小个子扫视着牢内的各处角落。
白脸殷笑只顾及天赐的安危,见他没事,还在那里呆坐便放下心来,“一个傻孩子跑了就跑了吧!陈瑊,赶快给他们服下解药,待醒清后就说有强盗杀来,把你和他们点了穴关进土牢,是我们几个前来相救打跑了盗贼。”
“小爷,真是足智多谋啊!”余泽在旁边倍加称赞。
“主子,此计可行,但那孩子还要抓回来,以免他出去后万一醒过来,胡言乱语就不妙啦。陈香主,你派衙役把守余姚城四门,搜索城内不留死角,要挨家挨户地祥查。”县令一一记下不敢延冲。
等县令将事情吩咐妥当,再去取他袖子里的小葫芦时,不禁惊愕得不知所措,摸遍全身也没找出解药,“这是怎么地呢?我的解药没啦!”
“还有备份吗?”刘琦灵机一动提醒他。
陈瑊无助地看着众人,“只此一葫芦,没有别的啦。”
“笨蛋!无用的东西,那是多么好的计谋啊,全被你们搞砸啦。连有人进入府衙都不觉察,还搭上了七条人命。”白脸头领埋怨了一路,纠结了一路,
“一定是裘甫的人干的,可又不像,他们只为救走个孩子吗?” 当他一踏进二堂见空无一人时,顿时慌张得大喊大叫,“大伦,李大伦!你把孩子抱哪儿去啦?那孩子可是我们的杀手鐧啊。”他见无人应答猛拍脑门道,“我晓得啦,放火抢人都是一伙人,是越州官府派来的,是讨击副使刘勍暗中安排,既把他的儿子夺回去,不用听我们的摆布,稽私盘查都能照旧进行;又可以无声无息将人救走,挽回名声。刘琦呀,还是你聪明啊,我们上当啦。”说得小个子撇着嘴洋洋得意。
“陈瑊大哥,你看,地上不是你的葫芦吗?”徐泽一眼看到桌子下的物件,县令弯腰拾起来,欣喜地抹去尘土,如获至宝地紧握在手里,“虚惊一场,原来是遗落在这儿啦。”
殷笑极不满意地哼了一声,“笨蛋,耽误事,天都黑啦。快去土牢吧!先把那个祖宗送走。”
可真是事不随人愿一步一个坎,一声禀报从堂口传来,“禀报县令,外面有明州进士王辂、百姓刘暀求见。”